王竹吃痛后退,衙卒或持刀,或携棍棒,圈围二贼。
二贼背靠相依,应敌有序,挡住了三五人的率先攻势,但双拳难敌四手,几个闷棍隐刀下去,高手也难免受伤。
“嘿!”
一衙卒瞅准机会,一棍敲在负笈悍匪的后脑上,只听一声闷响,悍匪软倒在地上。
“卡!”
而另一匪手中的木杖是柳炳文行道时随手拾得,远没有衙卒的武器趁手,舞了七八合已断作两截,悍匪本人也被几个衙卒死死的压在土道间。
“嘶!”
王竹轻揉手臂上的淤青,双目一狠,走向那挣扎的匪人,抬腿一脚踢在了匪人左耳间,致其昏迷。
“贤弟,原来你知道这些是匪徒!”柳炳文不敢置信的看向全绩,他不明白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儿为何能做到如此沉稳。
“柳兄稍待。”全绩还没时间与柳炳文扯谈,随即径直走向王竹:“王班头。”
“五哥,何事?”王竹今岁已弱冠,长得人高马大,国字方脸,但他与刘茹定了婚约,陪笑敬称全绩也无差错。
“那夜有三个匪人,还有一人应在附近……”全绩话还没说完,边林起了动静。
“沙沙。”
只听几声脚步,一持刀悍匪从林中飞步而出,径直冲向林边避祸的赵与莒。
此贼目色凶狠,俨然一副搏命态度,既然匿不住了,索性就拉几个垫背的。
“刃!”
白刃扑面,赵与莒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躲藏,下意识的大喊了一句:“五哥!”
全绩闻声未加迟疑,同步飞奔护向赵官家,此生只一博,活下来了就是饮酒吃肉美娇妻,死了也不过是冷门白纸一缟素。利在千分,何以却步?
“趴下!”
“噗!”
全绩与赵与莒之间的位置比持刀匪近了十余步,但当他赶到赵大身边时,悍匪已经高悬屠刀,猛力劈下。
全绩一把抱住赵大,向后扑倒,不过为时已晚,刀刃贴着他的后背划开了一道长约五寸,深可见骨的伤口。
“当!”
王竹也在悍匪出刀后追到了二人身旁,上下挥舞刀刃,逼退悍匪,随即衙卒又围了这悍匪,以伤三人的代价将此贼剁成了肉泥。
“五哥,五哥,你可千万不能死啊!”赵与莒承受着全绩的重压,双手染满了血渍,口中拉起了哭腔,对全绩的以身相护感激涕零。
“先人,别喊了,快去找大夫!”全绩一脸寡白,语气微弱的说道。
继,王竹简单处理了全绩伤口,背起全绩,与赵大快步跑向会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