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此事包在绩身上,不出半年必有结果。”全绩哪怕动用私权也要为刘五三做成此事,朝廷的确有愧于刘家父子。
“多谢全帅。”……
八月初六,全绩监斩刘四,刘四临死不忿,破口大骂刘五三为何不替自己顶罪,为何不死在牢狱之中,又为何要给这无情的朝廷效力,致使三子尽亡,如今又亲手送的四子命归黄泉。
全绩本想说些激扬陈词,但见刘五三老泪连连,只得令刽子手快速施斩刑。
刘四一死,观斩百姓欢呼称道,朝廷威名广传天下。
同月,扬州制置司府衙。
堂中上方端坐二人,左侧者为左骁卫上将军、淮东制置使、枢密院禀议、宝章阁待制、枢密副都承旨、兵部侍郎兼扬州知州,有便宜行事之权的赵葵。
右侧者为焕文阁学士、淮西制置使、江淮转运使、开国伯、枢密院都承旨、兵部侍郎兼庐州知州,亦有便宜行事之权的赵善湘。
堂中列吕文德、吕文焕等文武诸将。
“府君,此事还是你来说吧。”赵葵与赵范原本是赵善湘麾下将领,如今坐到了与赵善湘等同的位置上,态度还算恭敬。
“近来朝廷发生了一系列大事,厢军、浙商入徐,欲大采山东之矿,我等也不能固步自封,不识进退。故而两淮厢军也得分兵至徐州开采。”赵善湘一脸平静的说道。
“相使,徐州铁矿如今开采难度极大,绍熙五年东京留守杜充防御金兵,在河南阳武掘开黄河堤岸,滔滔黄河水经徐州夺泗入淮出海,之后又数度溃决泛滥,大量泥沙淤积河床,阻断泅水入淮通道,水滞潴成微山湖泊,淹没利国的多数矿坑,峒山沉入湖中成为孤岛,采冶业开始由盛转衰。”一文臣熟知此事,一谈及直做摇头。
“那两淮厢军就去清理泅水河道,给徐州开矿做个先锋军。”赵葵与全绩早就通过气,也知道朝廷此次决心极大,厢军分治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的确两淮屯田卒已经过多了,就依湖州的标准分兵北进,只有我们两淮作出榜样,杜杲在山东整合厢军才会顺利些,完成了这两件事,诸位都有功劳,朝廷绝不会亏待。”赵善湘半月前也接到了全绩的书信,回府后重重的责骂了季子赵汝楳,让其罗列出两淮涉及贪腐的粮商名单交予全绩,之后又觉得欠缺,才至扬州与赵葵议定厢军分兵。
“其实若真能治好泅水,让徐州铁矿重见天日,那山东一地仅因此一项便可达富强,而且两淮厢军完全不必与两浙厢军去争铁矿开采,徐州西南有一镇,可开石炭,产量也不在少数。”石炭即为煤矿,当年苏东坡历任徐州时便发现了烈山煤矿,也是一项大活计。
“那么咱们就召集两淮商人开石炭,如何?”赵葵有了前车之鉴,自然好行事。
“如此甚好,想必两淮商贾会积极响应。”别的商人赵善湘不敢说,但两淮粮商必定会打破头往里抢,涉了贪腐之事,总要吐出一些来才能平息朝廷怒火。
“那就这么决定了,两淮厢军自今日起也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