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看着一同离开的几人,陈寔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思索,然后也笑着说道:“老夫也走了,记得也给老夫一张请柬。”
袁基自然也点头称是,施了一礼,恭送陈寔离开,之后陆续在场的名士尽皆离开,只剩下胡广没走,而淳于琼,许攸,皇甫坚寿也在等着袁基。
袁基先是向蔡邕,蔡琰和胡广,说了一声,然后就将淳于琼三人送了出去。
门口,袁基对着淳于琼和皇甫坚寿说道:“今日多谢二位兄弟了,若是明日我的诏令真能下来,我再去二位府上拜会。”
淳于琼和皇甫坚寿点了点头,一抱拳,施了一礼,就离开了。
袁基看着二人的背影,对身旁的许攸淡淡的说道:“许攸贤弟,今日怎会如此冲动呀,这可不像你呀。”
许攸则拜倒在袁基面前,恭声说道:“明公,在下知道这是一个机会,能够接近明公的机会,我许攸自认还有点才智,但未来明公麾下定然有无数能人,那时我许攸可能就不算什么了,现在将全部身家压在明公身上,若是我许攸赌赢了,那就是从龙之功。”
袁基看着许攸,半晌,轻轻的将他扶起,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很好,许攸贤弟,那这次你赌对了,现在可以告诉你,明日对我的任命就会下来,到时候我会自领一军前往边关镇守,许攸你认为我应该去幽州,并州,凉州,还是益州?”
许攸知道这是对他的一点考验,若是答不对,袁家这条大船,他可能就上不去了。
于是他努力思考,终于他看着袁基说道:“明公,在许攸看来,益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乃是天然堡垒,若是能清除南蛮,再守住各大险要关隘的话,当可偏安一隅,百年无忧。”
说完,许攸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袁基,然后他心里有数了,许攸继续说道:“但是明公要的不是偏安一隅,且蜀地难行,难进难出,所以益州不可取。”
“而凉州,各方势力盘根复杂,而且羌人反复,难以治理,明公若是要掌控凉州需要花费大量的心思,时间太久也不值得。”
“幽州苦寒之地,北靠鲜卑和乌桓,连年边疆战乱,百姓贫苦,厌恶战争,也不适合作为龙兴之地。”
“只有并州,北靠我大汉附属的南匈奴,相对其他胡人来说安稳一些,而且可随时出征草原,征伐北匈奴以获战功,且并州南临司隶及豫州,若是朝中有事,也可快速返回,并州百姓也是骁勇善战,若招募为兵,当可成一只劲旅。”
“不知明公,意下如何?”
袁基听后,笑着拍了拍许攸的肩膀,说道:“许攸贤弟大才,看来为兄日后少不得要麻烦贤弟了,不过为兄有事说在前面,有些东西,你想要可以和我说,我可以给你,但我若是不给,你自己拿了,就不要怪为兄,不讲情面了。”
许攸听后连忙称道,他知道袁基这是在警告自己贪财好赌的毛病,许攸想到,看来以后要收敛一些,就算要做也要做的隐秘一点。
“贤弟,你帮我去做件事,再帮我去说服一下淳于琼和皇甫坚寿,让他们坚定跟随我的决心,尤其是皇甫坚寿,他们今日只不过是一时热血,等返回家中,免不得会反悔,所以,你需要帮我让他们下定决心。”袁基继续说道。
许攸连连点头,答道:“明公说的是,许攸这就去。”
说完就对着袁基施礼告别。
看着许攸的背影,袁基不由得想到,若想一统这天下,什么人都要用,对于心术不正的人,就用力量威慑他,让他不敢造次。
思考了半晌,袁基转身返回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