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有人注意到，阳光之下那和岁安相似的眉眼，异常的俊美。

“岁安长大了，知道关心皇叔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那……皇叔……就走了。”

宁远王看着被岁安扯住的袖子，好似恍惚间那女子还活着，岁安还是那个幼童，抱着自己不让自己离开。

可他必须离开，既然公主殿下已经做出了选择，那自己就要为殿下守好一片天地。

“好了岁安，皇叔得走了。”

推开岁安的手，他感觉好像心头有一把刀，被人拔出来，又插了回去。

他步履从容走向马车，他必须保持自己的威严，他得为身后的两个孩子撑起一片天。

“皇叔……我……”

“我知道你是谁……我……你要多回来看我……”

岁安略带哭腔的声音，让他停下了脚步，他知道身后女孩的意思，但他没有回头，也不能回头。

良久他轻撩衣袍，走进了马车，如果人能预料未来，那宁远王一定会掀开帘子，再看一眼他的女儿。

而岁安一定会唤他一句父亲……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顾朝砚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慰着：

“过年的时候皇叔会回来的，若是日后得空，我也会陪岁岁去看皇叔得。”

“阿砚……你说是皇叔错了，还是母后错了，亦或者是父皇？”

顾朝砚顺着岁安的目光望向远方，原来他的皇姐什么都知道了，可究竟……是谁的错呢？

他知道爱从来都没有对错。

“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岁岁的错。”

“我们走回去吧。”

她记得宁远王的叮嘱，但还是任由顾朝砚牵着她走进皇城，只元兴一人在不远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