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四喜没细说，找了个含混的理由，“吴良哥有急事先回去了，他让我跟你们说一声。”

“那没事。”徐子明笑道：“你让他来得及还过来，晚上一起喝酒，就说是顾渝年请的。”

“顾渝年？”程四喜问，“是女神的男朋友，那个外院大神吗？”

“就是他。”

徐子明端着酒杯走开，“晚上你也一起来呗。”

程四喜点点头。

见徐子明走了，他又吃了点东西，到洗手间去上厕所，正好碰上徐子明和班长在走廊拐角说话，声音不大。

班长：“……你别说这事了，现在都决赛了！”

徐子明：“李寻那人有毛病，我跟他真配合不来。”

班长：“那你让我上哪儿找人去？”

徐子明：“再找一个呗，别班的也行。”

班长：“不是我说你徐子明，你这要求真过分了，我这工作也不容易，到处求人参加比赛，好不容易凑齐了人你让我上外院找人……”

“……我上哪儿找去啊！”

徐子明：“我替你找。”

班长：“行，你能找一个跟他一样厉害的算你能耐，他体能测试咱们班前三，一场平均能进三个球，你照这个标准找一个试试。”

徐子明：“……”

程四喜探头过去，见徐子明背对他，对面班长的脸色不太好。

半晌，徐子明才道：“行，我给你找一个！你先把他换下来。”

班长好半天没说话，表情有些烦躁，“你先找到了人再说好吧……说真的你跟他之间的矛盾别上升到班级，你这样真没必要！”

“能不能给个面子？”

徐子明问。

班长：“这是班上的事！”

……

最后谈话不欢而散。

见班长过来，程四喜往旁边偏了一下，装作刚从包间里出来。

“班长。”

他随意打了个招呼。

对方笑着招呼一声就进去了。

徐子明听到他的声音从对面看过来，从外套里摸出根烟走到他身边，“四喜，问你个事儿。”

“我不抽烟，明哥。”程四喜笑着拒绝。

徐子明收进去，问，“你在寝室里平时跟李寻关系怎么样？”

程四喜：“还好吧，还行。”

“我没别的意思。”徐子明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他平时都干什么，有没有什么固定的习惯，一般都去什么地方？”

程四喜觉得他这话问得诡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见他犹豫，徐子明立刻道：“这不是马上足球比赛嘛，我问问，好找时间一起训练。”

“你们要训练啊。”

程四喜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但还是按照徐子明的要求说了一些李寻的习惯。

徐子明：“图书馆？他平时就去图书馆，没别的地方了？”

“他平时不太跟我们说话，就吴良哥还跟他一起吃个饭。”程四喜说的都是实话。

“真是人又穷又作怪。”

徐子明不屑地冷笑，推门进了包间。

晚上周青拎着打包好的脆皮烤鸭回寝室，朱英正在桌上闷闷地做题。

“说好的，我的土分你一半。”

周青把烤鸭放她桌上。

“天呐！烤鸭！”朱英立马打起精神，“你怎么还有钱搞这个！”

周青轻咳两声，“其实不能算是我买的。”

朱英一听就明白了，“李白莲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