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瀚没有全部收走他们的船只,也没有没收他们的财产,今后可以继续做海贸生意。既然如此,把土地交出去无所谓,因为他们今后都有爵位,子孙后代从此风光无限。
郑氏兄弟们,一个个都没什么野心,能获得爵位已是欢喜。
郑芝龙有些后悔,如果他三四年前进献战船,多半能够受封一个镇海公。
几年时间耽搁,虽然多赚了好些银子,却从公爵变成了侯爵。
得不偿失啊!
赵瀚又对施大瑄:“洪旭已是上海海军副统领,你跟甘辉等郑家部将,若愿从军,也可做副统领。若不愿从军,那就自己做生意去吧。”
施大瑄连忙跪下:“末将愿意从军!”
赵瀚点头赞许:“很好。你们进献的战舰,一部分划归上海,一部分划归广州,剩下的全部用来组建福州海军、台湾海军。船上的士卒和水手,一半举家送去台湾垦荒,嗯,台湾就是东蕃岛。我会另行征募士卒和水手,补齐战船缺额。也会派人担任各路海军主将,你们一定要好生辅佐。”
“遵命!”施大瑄连忙磕头。
不管是下跪还是磕头,赵瀚都没制止这些海盗,他说:“今后,郑家的商船,还有官方的海军,都不得再向过往船只收取保护费!一旦发现,必定严惩!”
不收保护费,但要提高关税。
除了粮食进口关税不变,其他货物的关税全部提高,算是把郑家收取的保护费,全部转换成为海关税收,海商们其实不会遭受什么损失。
同时,其余货物关税提高,粮食依旧免征关税,会有更多海商愿意运粮回来。
当今各国海军,政府很难供应开销,要么在殖民地抢劫,要么打劫其他国家的商船。赵瀚也养不起大规模海军,暂时从海关关税里掏军费,同时允许他们抢劫没有牌照的商船。
任何国家的商船,包括赵瀚治下的海商,都必须在各市舶司办理贸易牌照。
拿着牌照副本,登记每次的关税缴纳情况。
赵瀚的海军会派出去巡逻,拦截海上过往船只。拿不出来的,或者拒绝检查的,海军可以随便抢劫,但抢到的东西需要报备。
别扯什么海军不能经商,海军不能抢劫。
这是十七世纪,不经商,不抢劫,根本别想维持海军规模。任何国家的海军,都是官方认可的海盗!
郑氏集团搞定了,还有李国助、何斌与郭怀一。
这三个海盗,一个缩在日本,两个缩在台南。只要敢出门做贸易,就坚决予以打击,打得他们彻底臣服为止。
众人告退,结伴离去。
郑氏兄弟,个个面露喜色。
海上生活不是那么好混的,特别是其他海盗消亡,郑氏集团一家独大,就更加消磨郑氏兄弟的意志。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已经好几年没出海了,完全在福建过着士绅地主的生活。
特别是郑芝豹,居然在赵瀚占领福建之前,火速弄了个秀才的功名。
赵瀚从郑森口中得知此事,被郑芝豹逗得哭笑不得。
大明都快要没了,你花钱做大明秀才干嘛?
一个愿意花钱买秀才功名的海盗,直接封他做伯爵,你看他高不高兴!
“大哥……哦不,拜见侯爷!”
走出大门,郑芝豹就迫不及待,跟唱戏一样鞠躬下拜。
郑芝龙颇为受用,笑着摆手:“莫要如此,都是自家兄弟。”
郑森不由拉开距离,一副我不认识他们的样子,实在是父亲和叔父们太丢脸了,简直就像乡下来的土包子。
郑芝凤突然问:“子爵是啥爵位?”
郑森只得解释:“陛下恢复古代的五等爵,加上王爵的,就是王、公、侯、伯、子、男。”
郑芝凤嘀咕说:“我这个子爵,还在伯爵之下啊。”
郑芝莞说道:“也不算差,更下面还有男爵呢。今后我郑家,便是满门勋贵,谁敢说半个不字?特别是那些穷酸士子,若还敢看不起郑家,便是看不起当今圣上!”
郑森连忙告诫:“父亲,叔父,新朝勋贵,也得照章缴纳赋税。今后郑家切不可偷税漏税,否则雷霆震怒,恐有灭顶之灾。”
“这不用你说,”郑芝龙笑道,“郑家早就赚够了银子,十辈子都花不完,还在乎那几个赋税?郑家要的是地位。等回乡之后,便花银子办学校,延请福建名师执教。一旦陛下恢复科举,我郑氏子孙便可以考试做官,再过百年,郑氏必为书香世家!”
赵瀚允许开办私立学校,各地女校便是私立的,但必须要到官府申请报备。
郑芝豹特别仰慕读书人,否则也不会花钱当秀才,他也笑着说:“陛下圣明,勋贵子弟,也能考试做官。今后我郑氏儿郎,又是爵爷,又是士子,两头占到好!”
郑氏兄弟们也不坐轿,一路走回住处,沿途欢声笑语。似乎交出战舰,他们还都赚到了。
赵瀚却被郑芝龙提醒,下令各地官员,严格审查耶教《圣经》,有天主、上帝字样的全部烧毁!
(哎呀,非常抱歉,我以为已经感谢过了,结果发现记忆错误。感谢渎圣级大佬的盟主打赏,真的抱歉,见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