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綉 丰盛的菜肴端上了桌,左良玉酒过三巡,抬头望向对面坐着的陈圆圆。
陈圆圆今年不过十四五岁,生得柳腰细眉,玉颈修长,苏·胸如玉,淡雅朴素的月华裙半遮半掩,露出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
左良玉惊诧于这女子美艳,不觉其神移心荡。
“左总兵,我夫君何时归来?你说有要事相商,到底是何事?”
陈圆圆冰冷的质问让他回到现实,左良玉夹起桌上一块鲜红的鹿***笑道:
“他,回不来了,我家丁在阜城撞见了刘招孙,左总兵已被那暴君杀害,”
陈圆圆顿时花容失色,双手捂住心口,眼睛死死盯着左良玉。
“你,不如从了我,我会替你夫君报仇,杀了刘招孙,然后出兵辽东,扫平···”
左良玉说着,已将沾满酒气的大手朝陈圆圆前面伸去。
陈圆圆连忙躲开,“左总兵请自重,我与三桂指腹为婚,生是他的人,死……”
左良玉扑了个空,恼羞成怒道:“什么指腹为婚,你不过他帐下一小妾,”
说着一把攥住美人玉臂,扯动月华裙,露出底下内腰。陈圆圆尖叫一声,抡起酒瓶砸在左良玉头上,趁着对方松开手,连忙退到大账后面,抓起案头放着的匕首。
“你,你这淫贼,再,再往前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左良玉一脚踹开桌椅,笑道:“好啊,好啊,敢刺杀朝廷命官,看老爷今晚好好收你····”
陈圆圆攥紧匕首猛刺过来,左良玉抡起铁臂手直接将匕首打飞,如老鹰捉小鸡般扑上去宽带解衣···
忽听见外面有人喊:
“左爷,左爷!”
“妈的,老子还没完事儿!”
“老爷,不好了!”
回头看时,是马春在门口扯着嗓子鬼号。
“号什么,临清兵打出来了?”
马春顾不得老爷还没完事,推门冲进来,对床上衣衫不整的陈圆圆熟视无睹,大声道:
“东边起火了!红彤彤的,照亮半边天,临清州城乱起来了,到处都喊着救火,黄得功刘泽清他们的兵都去攻城了,”
左良玉听了勃然大怒,一把推开瑟瑟发抖的陈圆圆,骂骂咧咧:
“妈的!这群狗崽子,老子和东方大官人设好的计谋,他们想捡便宜!”
“不是说明天才能放火吗,怎么提前了!”
马春顾不得回答老爷问题,连忙催促道:
“左爷,咱们赶紧上吧,机不可失,底下兄弟们都等不及了。”
左良玉思索片刻,盯着床上衣衫不整的陈圆圆,自言自语道:“老子有种不好的感觉,刘招孙就在周围,”
马春劝道:“刘招孙百十号人,他想干什么?他能干什么?”
左良玉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赶紧挑些能夜战的战兵,凑够三千人马,不要让刘泽清他们抢先进城。从东门进去,”
按照和东方祝约定的计划,镇守东门的以为把总会让开城防,放左良玉军进城。
左良玉对东方祝并不怀疑,他知道这些商人德行,为了赚钱不择手段,这个东方祝就是典型。
“小娘子,等我回来。”
左良玉对美人回眸一笑,立即开始披戴铠甲,然后在家丁亲兵的簇拥下走出大帐。
外面乱糟糟的,辅兵和民夫到处乱跑,骑兵正越过浮桥,朝城墙冲击。
“这是怎么回事?盾车云梯还没上,他们跑什么?”
左良玉拎起马鞭,指着眼前嘈杂的人群,大声吼道。
马春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喧嚣出城的明军,他抓住个正在乱跑的士卒,那人扯着嗓子骂道:
“死鬼,放手,别耽误老子发财,老子·····”
士卒满脸狂热,唾星飞溅,手中腰刀胡乱挥舞。
左良玉抡起马鞭,狠狠抽打那士兵几下,直到对方恢复理智,怒道:“急着投胎啊,楯车呢?”
士兵捂着脸,痛的满地打滚,站起来怯怯道:“临清要破了,去晚了,抢不到银子女人····”
左良玉还要再骂,乱兵已冲过浮桥,动作娴熟的翻越城前壕沟,抢劫回来的黄得功骑兵们马不停蹄,立即加入这场新的抢劫任务。
他们冲到城墙底下,舍弃马匹,挥舞挠钩抓住垛口,嘴里咬着马刀向上攀爬。
“妈的,前些时日让黄矮子攻城,像个瘟神,不是手痛就是脚痛,现在都像关二爷附体,比霸王还厉害!”
马春低声道:“云梯和楯车还没跟上····”
左良玉挥手道:“罢了,士气可用,先攻城吧,临清是大城,咱们才一万多人,还得靠这总兵参将。”
刘督师去了趟京师,现在还没回来,估摸着已经殉国,北伐大军失去这个名义上的领袖,底下几位总兵参将都不对付,更显得一盘散沙。
左良玉也不再废话,在亲兵簇拥下亲自来到护城河前,对着冲过壕沟的手下兄弟大声喊叫。
“进城,不要让黄得功、刘泽清的人抢了先!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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