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说着,‘扑通’跪倒在地,见贾琦微微点头,直接磕了三个头,紧跟着站起身,面朝神京方向抽出腰刀,朝自己脖子上狠狠一勒。
贾琦没有理会自杀的副将,冷眼望向呆立的两位禁军参将,“你们呢?!”
二人脸色惨白,良久,其中一人方回道:“我,我们是陛下的私军,您虽说是两江总督,但是还管不到我们身上。我们丢城失地是有罪,但是也要陛下来处置。”
另一人听了这话,先是茫然地望了他一眼,跟着醒悟过来,吼道:“我们是陛下亲信,你没权处置我们。”
贾琦冷笑一声,‘呛啷’一声抽出贾顺腰里的佩刀,抡圆了砍在了这人的脖子上,鲜血溅了另一人一脸,没等他反应过来,贾琦又一刀砍掉了他的脑袋,贾琦手握着染血的战刀,眼中露出了凶光,一字一顿地说道:“无论背后是谁,犯了军法就要受惩罚,没人可以逃脱!”
李虎怔怔地望着贾琦,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沈一熙也怔在那里,瞪大了眼望着贾琦。
谢琼砸吧了下嘴,瞟了眼参将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摇了摇头。
冯唐、冯泰和邓彬等人则是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惊骇不已,这可是禁军将领,陛下的亲信,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砍了?!
这时,监军楚太监走了过来,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三名禁军将领叹息一声,望着贾琦的目光非常复杂,有着几分体谅,同时浮出了更深的忧虑。
贾琦眼中又闪出光来,“俘获的三万七千名叛军,将伍长以上军官全部斩杀,剩余的人十杀一,让他们长长记性,幸存的人打乱贬入罪军营,告诉他们,斩获十首级者免其罪,编入朝廷军伍,一伍之中有一人临阵脱逃,连坐。
大军休整三日,三日后开拔前线与先锋营会和。此事就由济宁伯邓彬负责。”
“诺!”
“还有,通知金陵城各家,本帅要征召他们各家的护院家丁编入大军,当然,他们可以推荐自家的子弟进入军中担任军职,出十人,就是伍长,百人,就是百户,当然要是能凑千人,本帅允诺其为千户;但是,本帅要的是能披甲杀敌的青壮,不要想着糊弄本帅。
还有本帅给了他们博取功勋的机会,所以这些人的军饷、粮食就由他们自己负责。三万,金陵城要给本帅凑出三万可战之兵来。这件事就劳烦楚监军了!”
“大帅放心,咱家一定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两人彼此盯着对方的眼睛,片刻,楚太监低头应道。
这时,郭孝德出现在人群外,他向贾琦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这三人带来的亲兵已经全部拿下。
贾琦赞许地点点头,指着那两颗首级高声道:“将这二人首级传营,之后挂在金陵正阳门城头示众!”
说到这里,瞟了眼那副将尸首,哼了一声,道:“军令如山、军法无情,但是念在他还有羞耻之心,本帅格外开恩,就不让他死后受辱了,来人!将他抬下去好生安葬。”
“诺!”
几名亲兵闪身而出,抬着那副将的尸首下去了。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结束之时,乎听贾琦说道:“大家都是武将,冒着生命之危拼搏沙场终归是为了封妻荫子,给家人子孙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所以看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本帅决定给他报个战亡。”
说完,瞥了楚太监一眼,问道:“监军觉得如何?!”
楚太监的脸色也不好看了,知道贾琦这是别有用心,不过又见众将都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沉默了一下,点头道:“大帅说的不错,大家杀敌报国为的就是封妻荫子,陛下定会念在军将以往功绩上给与厚赏!”
说到这,楚太监向贾琦行了个半礼,笑道:“大帅不愧是国之柱石,当真是想的周到,杂家代陛下给您道个谢!”
贾琦忙一闪身,拱手笑答道:“您这是折煞小子了。要是再这么说,小子只能自上辞呈与陛下请罪了。”
楚太监紧绷的心松了一下,忙伸手阻住他,笑道:“大帅说笑了,陛下来时可是特意嘱咐杂家凡事可都要听从您的军令,否则定会打杂家的板子。”
说着,又向李虎、冯唐等人拱了下手,笑道:“诸位将军都是国之良将,杂家却是个无用之人,来时陛下特意嘱咐让杂家老实本分,不要干预平叛之事,所以杂家的职责就是为大军提供便利和如实向陛下禀告诸位将军的功绩以便朝廷公正给与封赏。陛下还说了,只要平定叛乱,赏赐不是问题,公侯之位也是可以的。”
话音落下,在场诸将便轰然拜倒于地,遥拜皇宫,口中高呼:“皇恩浩荡,臣等必誓死以报。”
“嗳呦!使不得,快快请起!”
楚太监忙将李虎等人扶起,又望向贾琦,笑道:“杂家多事了,大帅莫怪才是。”
“客气了!”
贾琦笑了一下,转望向忠靖侯史鼎,“就由忠靖侯陪同楚监军前往各家商议出兵一事,明日日落前本帅要看到详细账册,三日内各家要凑足这三万人马,要是有人不愿意出人也可以,用粮食抵,至于需要多少,等本帅见到详细账册再说。”
“诺!”
史鼎上前大声应道。
..........
是夜,布政使唐元礼从巡抚衙门出来在家丁的护卫下往府中赶去。
坐在官轿中的唐元礼脑子里一团乱麻,他没想到贾琦竟如此大胆,未请旨便斩杀了两名禁军将领,要知道这可是重罪,灭族的重罪。
虽说张仲元猜测贾琦可能是得了皇帝的口谕,但也不能说杀就杀,一点颜面都没给留。
杀性太大了!
又想到了张仲元有意无意的说贾雨村调查自己一事,心中有些慌乱,不过又想到甄应皓死了这么久,就是怀疑自己也要拿出证据开才行,紧绷的心立刻松了下来。
走到街道十字路口转弯,街上有些昏暗,这时突然从两旁巷子中冲出百余名手持刀枪的军卒,还未等家丁反应过来便被蜂拥上来的军卒架住双手按倒在地困了起来,嘴中也被塞进了破布。
“怎么回事?”
唐元礼听到轻微的声响,又觉察到轿子落地了,掀开轿帘,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又平静下来,伸手一指站在轿子前的贾雨村,呵斥道:“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敢拦住老夫的官轿,速速让开,否则老夫定会向朝廷弹劾你。”
贾雨村一愣,却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唐元礼还能拿出布政使的架子来呵斥自己,摇头笑了笑,又不屑地瞟了眼他,抚须道:“唐元礼,你的事情发了!跟本官走一趟吧。”
“....”
唐元礼一惊。
“带走!”
贾雨村手一挥,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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