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也不得不说话了,“晚辈在这里起誓,如若....”
“好了。”
贾琦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直接道:“咱们军方历来都相信自己人,没必要搞得这么严重。”
这时,牛继宗眉头微皱,因为他听见大门外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呵斥声,有些不高兴地问道:“什么事?”
金文嘉一惊。
他实在是难以等待下去,不得已走来想打听里面是什么情况,结果遭到了守卫的呵斥。
那护卫忙上前道:“禀部堂的话,左侍郎金文嘉金大人有事通报。”
牛继宗压下心头不快,高声道:“让他等一会儿。”
那护卫:“诺。”
牛继宗蓦地想起了什么,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进来吧。”
金文嘉开始还愣了一下,见牛继宗直盯着他,又瞥见屋内几人目光全放在自己身上,慌忙应道:“是。”
走至厅内,金文嘉慌忙行礼:“下官金文嘉拜见诸位大帅!”
见金文嘉进屋,武安侯几人都坐回了椅子上。
“部堂。”
金文嘉向牛继宗一拱手,“忠诚伯递来了军报。”
说着,将军报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王子腾?”
牛继宗一把抓过军报,急忙打开看了起来。
金文嘉后退一步,低下了头。
果然,牛继宗将那个军报狠狠地摔在地上,“一群无能鼠辈,卑劣之徒!”
牛继宗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他们还有心争夺权力,几个禁军将领联合起来将忠靖侯史鼎给赶出了金坛,要说他们有能力守卫金坛也就算了,可惜都是一群无能鼠辈,只知道欺压金坛百姓、盘剥民脂民膏,还未等白莲教前来攻城,城内就已经发生数起百姓聚众反抗之事,虽说被镇压了下去,可是民怨越积越深,直到白莲教攻城之时爆发了。
本来就因为缺少忠靖侯部兵马而导致城防捉襟见肘,大战最激烈之时,城内百姓纷纷袭杀守城官军,导致金坛半日便被攻破。
忠靖侯经营两三个月的金坛数日便毁在了这群无德小人的手中。
金坛背后就是句容、溧水,但是这两城距离金陵太近了,金坛一丢金陵完全没了屏障和战略纵深,整个金陵都置于白莲教的兵锋之下。
想到这里,牛继宗眼中好像出现了一片熊熊火光,过了好一会子,压下心中的一口气,淡淡道:“金坛丢了。”
廖永安的脸色立刻变了。
叶昭也变了脸色,抬头望向金文嘉。
金文嘉咳了一声,开口了,“忠靖侯被禁军几位排挤出了金坛,之后几位在金坛当地引起民愤,被白莲教里应外合之下攻破了城。”
牛继宗的目光阴冷地扫向他,“都什么时候了,还替这起子鼠辈遮掩?!”
这时,旁边的越国公吉安突然问道:“定远侯如今怎么样了?之前不是说已经苏醒了吗?”
听了这话,几人几乎是同时将目光放在了贾琦身上。
贾琦摇头叹道:“虽是苏醒了,但是由于中毒太深,如今只能卧床静养,另外就是,可能以后不能再领兵了。”
吉安蒙在那里,武阳侯几人都默在那里了。
“不能再等了!”
廖永安猛地站起身,沉声道:“梁国公还是尽快南下吧。”
贾琦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前一直不吭声的牛继宗,问道:“怎么了?”
牛继宗略一犹豫,答道:“如此复杂的局势,你,镇得住吗!”
贾琦目光一闪,“天地不仁,只是碰巧而已!”
“...”
牛继宗斜了他一眼,没再说些什么。
“哈哈哈!”
武安侯李彦敬笑了,笑出了眼泪,转望向武阳侯沐春阳,“好一句‘碰巧而已!’,不得不说,老夫是真的老了。”
说完,站起身子,“咱们一起去觐见陛下吧!”
武阳侯点点头,“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
神武门前,贾母坐在马车上,见牛继宗等人已经走远,咳嗽了一声,问道:“今儿是怎么了,都是这么客气。就连那三个老东西也是如此?”
贾琦微微一顿,笑道:“您老可是贵妃娘娘的祖母,对您行礼是应该的。”
“....”
贾母看在眼里,笑道:“少浑说!那是皇家的人,跟咱家没多大关系。”
说罢,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可是南边出了大事?”
贾琦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淡然开口道:“陛下已经准了兵部的折子,不日我就要南下领军平叛,职位是两江总督,掌两江军政大权。”
贾母听他说的轻松,但是并没有任何放松的表情,直接问道:“危险不?可有把握?”
说到这,又紧张地拉着贾琦的手,叹息道:“知道你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不过你在外面千万要小心,一家子上下千余人都指望着你,不看老婆子的脸面,你也要想着玉儿,啊!”
贾琦点了点头,“您放心好了!”
说着,看了眼窗外,又笑道:“此次南下组建两江总督衙门,姑父也会帮着我的。”
贾母却没有立刻接话,目光中也露出了复杂的眼神。
贾琦:“您放心,没事的。”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贾母拍了拍他的手,慢声道:“有你姑父帮你我也就放心了。”
说到这里,乎又想起件事,笑道:“云丫头的三叔不是升官了,人也在江南带兵,不要断了关系,也能给你带来一点助力的。”
贾琦咳了一声,笑道:“那个,三表叔也在总督衙门任职。”
“...”
贾母没好气的斜了一眼,闷声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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