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宫妆女子打开木窗,往下看了看,只见下方全是薄薄的白雾,飘来飘去,遮住平城府原本的容貌,
“还记得上次来时,这里还是人族的地界,瘟厄可真有本事,这么快就搞定了大梁,不,应该说这妖虫可真能生,坐在巢穴中,便能吸收到源源不断的生灵之气,”
“若让她吸收到足够的生灵之气,突破界域,回到上界,她身上的封印便会不攻自破,到时候,再想除掉她就难了,瘟厄修行过万年,不敢想象她真实的修为到底在什么段位,”
“还有那后来居上的魔尊,此魔行踪诡异,难以彻底杀死,依我之见,还是封印她为好。”
“这个小界域,为何出现如此多的奇异人物,我本以为你的出现就足够意外,现在想来,也许还有别的玄机。”
“天下之大,界域何止千万,无奇不有,呵呵…”
宫妆女子在窗前呢喃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众人,
看她的手下,无一敢答话应语,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恭敬的立在原地,其中三人,便是赵无忧许久未见的月怜,月惜,月缺,
她们对视一眼,神色间有股焦急之意,却只能忍耐着,安安份份的立在原处。
………
另一边,一四肢着地的庞大狐狸,奔跑在群山中,那高高的山峰只比她高了半头,虹犼恢复了真身,朝皇城的方向赶去,三只尾巴摇来摇去,飞舞着,
“该死的夣罗,”
“该死的卫青,”
“该死的鬼魑,”
“该死的魔尊,”
之前被夣罗偷袭,抢走了赵无忧,又被卫青重伤,她仓皇逃离,连自己精心修建的狐楼都被打碎,虽然凭借着高贵的血脉,才越级杀死了卫青,可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
弄丢了赵无忧,一月过去,她心急如焚,这一次,她闻到了赵无忧的味道,
更可恨的是,那怕死的鬼魑借着天赋神通,不惜耗费一半的生命,传送到瘟厄的寄宿壳中,将赵无忧的事情告诉了瘟厄与魔尊,
消息走漏,她要炸裂了,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以她现在的修为,根本无法从魔尊手上将人抢走,她必须要先一步找到赵无忧,
带着他远走高飞,什么瘟厄,什么魔尊,去她爹的,老娘为了男人,不和你们一块混了。
“相公,我的相公,你为何身在皇城的方向,你再等等我,我马上就来接你了!相公!”
妖狐怒吼一声,跃过当初滦州的那座高山,往皇城的方向急驰而去,所到之处,踩死大片大片的僵尸,
她为了对付卫青,故意装作濒死的模样,引得卫青乘胜追杀,掉入她的陷阱之中,
现在,她虹犼要回来了,纵然前方是刀山火海,她也要闯一闯,
赵无忧绝世无双,修为还很低,没了她的保护,该怎样在这人世间生存,万一被某个老妖婆看上,他这么柔弱又善良,可该怎么办!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