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些奇怪的表现,不要说专业的人,就算是不专业的,也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不知道是本来就胆小,见到警察害怕紧张,还是他就有问题呢。
“你怎么那么紧张啊……”沈斌狐疑的说了起来。
“林老师,您别紧张,我们就是来调查这个案子的,别的不归我们管……这名受害人呢,叫柏清灵……您认识吗?”
“柏……”林老师听见季末诚那么说,一下子语塞了。
“你们的意思是,柏清灵这个姑娘死了?她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昨天我还看见她来上课呢……”林老师攥紧了手中的手机。
“诶诶……林老师,您也别跟两位警察站在门口说了,你们进去谈……”
“柏老师在不,顺便去问问,这自家孩子出了事儿,她还不懂吧?”
保安见势,说了起来。
“柏老师?是柏清灵的母亲对吧?那柏清灵的班主任是哪位,林老师方便带我们进去吗?”季末诚又说了起来。
林老师抬头看向季末诚。
保安的眼神在季末诚和沈斌之间徘徊,贼的很。
“这不就是林老师啊……柏清灵这孩子谁不认识,她妈妈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林老师就是他们班的班主任啊……不过……”保安说完,忽然顿了顿。
“不过什么?”沈斌立刻问道。
他总觉得这个保安奇奇怪怪的。
“不过我是看见昨天她早上和柏老师一起来学校的,但是中午自己出去了,柏老师好像是在这孩子离开没多久也离开了。”
“她们有没有说去哪儿?”沈斌又是迫不及待的说了起来。
“她们……”
“两位警官,这样吧,我们站在门口也不方便,还是进去谈吧,我去帮你们看看柏老师在不在,你们跟我进去吧……”林老师打断了保安的话,然后对着校门口比了比手,示意季末诚和沈斌进去。
“好……麻烦您了……”季末诚看了一眼沈斌,对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进去。
沈斌点头。
林老师先一步走进学校,季末诚跟在后面,沈斌刚要过去的时候,就被保安给拉住了手。
“诶,警察同志……”
“干什么呀,鬼鬼祟祟的……”沈斌瞪了一眼保安,他立刻呵呵的陪着笑脸松开了手。
“我跟你说啊,我看见柏清灵中午离开的学校,她妈妈过了半个小时也离开的,那小姑娘没理我,但是她妈妈说回家来着……”
“哦……那你知道柏清灵有男朋友吗?”沈斌又问了起来。
林老师走了几步,发现沈斌和保安在门口说着什么,眼神沉了下来。
“说是没有,但我知道有,我之前有一天晚上值夜班,看见那孩子跟一个男人在多媒体教室做见不得人的事儿。”
保安小声的说了起来,还小眼睛四处看。
“你看见了?那男人你认识吗?”沈斌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保安知道的还挺多的。
“没看清,没开灯,就听着声音了,我从缝里看了一眼,就看见那个姑娘了……你说她胆子真大,她妈妈就是学校的老师,还敢跟男人在学校干那种事儿,才多大啊……现在的孩子不得了啊……”
保安啧啧了两下嘴巴说了起来。
“行……我知道了,我先过去问问情况再说。”沈斌点头,转身朝着季末诚他们跑了过去。
林老师带着季末诚和沈斌到了一个空着的多媒体教室,挺小的。
“二位请坐吧,我先联系一下柏老师,看她在不在学校……”
林老师的手机一直拿在手上,他解锁开始拨打柏老师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才有人听。
“喂……”
“柏老师,我是林老师,你在学校吗?”林老师说着,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沈斌和季末诚。
沈斌伸手拍了一下季末诚——
“季末诚,刚才保安跟我说,看见柏清灵和一个男人在学校的多媒体教室那个那个……”
季末诚听见沈斌那么说,惊讶的看着沈斌,沈斌又小声的说了起来。
“可惜没看到脸……”
“奥……”
“好的好的,那我们等你……”那一边,林老师已经挂了电话。
“柏老师在的,一会儿就来……不如你们先跟我说说情况吧,柏清灵这孩子很乖巧,人品也很好,从来不乱玩……那是怎么就被杀了呢?”林老师将手机反扣着放在了一边,自己也坐了下来。
“那你知道她有没有交男朋友?在班上和同学的关系如何?”季末诚先问了起来。
“没有吧,我们是舞蹈学校,每个班都是分舞种的,我们这个班男生很少,因为我们是中国舞的班,街舞班的男生就多一点,一般像古典舞也是偏女孩是多一点,民族舞还好……”
“那你们学校还教什么舞蹈?拉丁?芭蕾?”
“据我们所知,柏清灵是不是会跳芭蕾?”季末诚又问了起来。
沈斌想起来之前商睿说要录音的,立刻从口袋里拿出了录音设备。
看见他的举动,林老师似乎紧张了起来,又下意识的伸手挪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接着就是擦了一下额头。
“她是学中国舞的,但是柏老师是教芭蕾的。我想可能还是因为妈妈的原因,她也会吧,其实中国舞和芭蕾很像,就是一个手形和脚型的问题,基本功都一样……”
“咱们的孩子,每天都必须练基本功,就是腿部力量,腰部的力量……”
林老师解释了起来,沈斌和季末诚点头。
“那这么说的话,柏清灵在学校没有公开的男朋友?你们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那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她和班上的女孩子关系如何?”季末诚说道,观察着林老师的表情。
“林老师……”这个时候,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她从门口进来。
看见坐在一边的林老师,走了过去。
“奥,这就是柏老师……”林老师见到柏老师来了,跟季末诚他们说了一句,然后又看向了柏老师。
“柏老师,这是两位警官,说是调查……调查……”
“调查什么……”柏老师的眼神冷冷的,看了一眼林老师,又看向了季末诚和沈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