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令全军整队,和明军决战,”
阿巴泰咬牙道。
他清楚,他败不得,如果满八旗骑甲败阵,此战必败。
德州城下不知道损失多少女真人性命,他们折损不起的。
过了数百息,战马喘息过来,阿巴泰也接到了最新的统合,大约损失了四千余骑。
也就说近三分之一的军卒丧命。
阿巴泰眼前一黑,损失太大了。
一场战事骑甲损失这么多,这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儿。
对面李辅明也接到了禀报,大约损失了三千骑军。
李辅明这个肉疼,三千营骑军多么珍贵,他太清楚了。
每个骑军相当用百两银子打造的。
这是最耗费银钱的军卒了。
想想三千营建立耗费的数百万两银子足以堆砌起一座银山。
但是没法,三千营建立的那天开始就是为了和建奴满八旗骑甲对决的。
双方是早就注定的宿命对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短暂喘息,双方再次聚集起来,再次猛烈的冲阵。
这一次阿巴泰没有随军冲阵,他和百余名亲卫脱离开两三百步,他要好好观看一下这个对手。
就在此时,北面忽然升腾起大片烟尘。
阿巴泰变色,这是大股骑军,那么问题来了,还有谁,是敌是友,双方几乎势均力敌的情形下,这次来的人就很关键了,他能决定战事的胜负。
阿巴泰希翼是那些逃走的蒙人轻骑,是他们回来参战了。
他以为最起码八成是那些胆怯的蒙人台吉。
怯懦的辽镇是被击败,军心丧尽逃离的。
但是,当日月同辉的战旗出现在里许外的时候,阿巴泰绝望了,是该死的辽镇骑军,他们怎么敢。
吴三桂和焦埏率军抵达了战场。
他们一路上小心翼翼,他们最怕的是三千营对上建奴骑甲已经溃败,他们回来就要对上满八旗,结果悲催。
前锋却是告知他们双方正在决战。
吴三桂和焦埏赶来只是看了两眼,惊喜的发现,双方果然正在猛烈的对决。
而且从方才的战事残骸判断,方才的第一次搏杀,双方几乎势均力敌,京营骑军竟然顶住了强悍的建奴骑甲。
这就是一个奇迹。
“焦埏,我们的机会来了,”
吴三桂咬牙切齿,作为一个顶级的机会主义者,他太清楚这个机会的难得了。
他们的加入绝对会改变战事走向,意味着大好战功就在眼前。
“吴总兵,末将急不可耐了,”
焦埏两眼放光。
“杀奴,”
吴三桂抽出马刀,高声大喊着。
此时的吴总兵充满斗志,机会来了不可放过。
四周亲卫也抽出马刀吼着。
接着辽镇骑军全体挥动兵器狂呼。
吴三桂当先催马向前,接着整个辽镇骑军呼啸着放马杀向战场。
吴三桂却是放缓了马速,他身先士卒,想多了,吴伯爵还是很惜命的。
尤其对上的是满八旗甲兵,他更不可能赴险。
辽镇骑军风驰电掣的冲上,势如猛虎。
顺风仗辽镇骑军那是极为凶狠的。
杀奴声响彻大地,数千辽镇骑军猛烈的从侧翼杀向满八旗骑甲。
这让正在和三千营绞杀一处的满八旗骑甲军心动摇。
这是满八旗骑军这二十年最绝望的一次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