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埏眼睛一缩。
“如果我们这么走,只能希望太子不能生还,否则,”
吴三桂低声道。
他不用说完,焦埏就明白,事后必然追责。
“可是我军真不是对手,”
焦埏无力道。
“那也特么的要杀回去,哪怕做个样子,否则不得好死,”
吴三桂道。
他也不愿折返回去。
他清楚,辽镇正面击败满八旗没戏。
‘好吧,不过正面和满八旗决战,手下这么些军卒怕要崩溃,’
焦埏环顾四周的辽镇骑卒,这么多人在一起,鼓噪声都不大,很多军卒十分沉寂。
只有一些负伤的军卒在哀嚎着。
显然军心士气低落。
“那也要赶回去,哪怕做个样子,在外游弋,也比掉脑壳强,”
吴三桂没好气道。
他也想跑,他吴三桂也是个机灵人儿,问题是太子定下的追杀令太可怕了。
他清楚,这位太子杀伐果断,绝不像当今那样心慈手软。
想想刘泽清的下场就让人不寒而栗。
吴三桂可不想吴家被夷平。
“告诉兄弟们回去游斗,”
吴三桂和焦埏的派出亲将亲兵传令,告诉那些已经毫无战心的军卒们回去游斗。
这些肝胆巨寒的军卒们万分不愿的随着吴三桂和焦埏向南折返。
...
砰砰砰,嘶嘶嘶。
三千营的短火铳和满八旗骑甲的弓箭相互攻击着。
很多满八旗的骑甲被破开战甲掉落马下,由于前排伤亡很大,人马尸体跌倒,还有战马被火铳惊吓的乱窜,给阵型造成极大的损失。
满八旗骑甲的前锋也呈支离破碎的模样。
除了少部分倒霉蛋外,其他的三千营骑甲身上挂着羽箭继续冲阵。
三千营骑军以较为齐整的军阵,如同一把重剑破开满八旗的军阵。
黎勇右手持枪,左手持盾。
双腿控马。
经过这一年多的苦练,双腿控马,双手厮杀毫无问题。
前锋双方的军卒猛烈的冲击着。
激烈程度是以往参战之最。
双方骑卒惨叫不断想起。
只是凭着这些声音黎勇就知道这次是三千营伤亡最惨重的一次。
五十步,三十步。
前方的建奴前锋迫近了。
他看到一个身穿明光铠,身形极为魁梧的建奴骑甲。
这个骑甲没有戴头盔,须发散乱蓬张,眼神凶狠,脸上狰狞,挥动着一把巨型狼牙棒。
先后将两个三千营骑卒击倒下马,他的腹部被骑枪刺杀,这个巴牙喇还是挥舞着狼牙棒继续冲杀过来。
黎勇前边的护卫和这个巴牙喇交锋。
付出了一个护卫的代价,终于将这个巴牙喇杀伤。
接着后面又是冲过来密集的身穿鱼鳞甲的众多巴牙喇。
黎勇脸色一变,他知道遇到了最强的对手。
清军每逢骑军决战,会组织大批战力强横的巴牙喇一同冲阵,目的就是凿穿敌阵,破碎敌军的反抗意志。
而现在对面就是如此。
只见这些巴牙喇挥动狼牙棒、骑枪、重刀等重兵器嚎叫着杀上。
黎勇前方的护卫伤亡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