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济格不认为今日有什么不同。
随着清军后阵鼓号齐鸣,旗帜招展,告知左右两翼骑军。
阿巴泰、巴布泰统领的清军左右翼骑军动了。
数万匹战马开始奔腾,荡起十余丈高的尘烟冲向东边。
而明军右翼的辽镇骑军和左翼的三千营也是打马冲上。
近十万匹战马的狂奔震动了大地,整个大地都在震动。
声势压过了一切声响,就连步阵的喊杀声也被压制。
天地间只有隆隆作响的轰鸣,还有建奴、蒙人以及明人骑军的喊杀声。
卫砾紧紧盯着右翼的辽镇骑军,一万余名辽镇骑军冲出,卫砾当即下令重新整队。
无数放空了火铳的火铳手本来。
在右翼组成了一道新的防线。
前两排是火铳手,他们正在忙碌的填充火铳。
后面三排的火铳手则是手拿长枪。
如果骑军冲阵,可不像步军那么缓慢,也就是有齐射两枪的时间,战马就会冲到近前,没必要保留太多火铳,倒是长枪手要多些。
而掷弹兵就在火铳手后边。
加强火铳手的火力。
赵东手握长枪戒备着。
然后暂时是用不到他上阵了。
前几排的长枪兵迅猛出击。
队形散乱的汉八旗蒙八旗军卒撞击在齐整之极的枪林上如同撞击在巨石上,根本没有翻起多少浪花就被击退。
京营步军的长枪猛烈的穿刺,相互间娴熟的配合,而星散队形的汉八旗军卒自顾不暇,根本谈不上相互帮衬,刚一接战就伤亡惨重,他们步步后退。
不是他们不想破开明军的阵型,实在是有心无力。
“大人,我等要退后,退后,”
夏承德的亲兵惊叫着。
夏承德惊恐看着前方。
战线就在前方二十步处了。
夏承德甚至可以看到那些扑来的京营明军咬牙切齿的脸。
这些明人军卒大呼酣战着,虽然四周鲜血淋漓,惨叫连连,这些军卒依旧勇猛向前。
这股子气势足以和精锐的满八旗步甲抗衡。
而他的部下则是混乱的抵挡着,不断退却着。
夏承德何时见过这样凶猛的明军士卒。
最起码这几年他是没有见到过了。
夏承德无法想象这是京营啊,以往最无能的明军军卒,如今怎么凶猛如野兽。
这是他无法想象的。
夏承德被左右拖拽着向后,避开这股凶猛的红黑色人潮,而他的部下伤亡惨重下就要崩溃。
接着,夏承德发现他无法继续后撤了。
因为他们的身后大股全身重甲的满八旗步甲扑来。
这些满八旗重甲挥动着刀枪狼牙棒冲上,有些汉军旗军卒阻挡了他们,被这些满八旗不耐的推到继续向前杀来。
一个个脸上表情凶悍狰狞。
京营明军和满八旗甲兵从两面杀上,都是一往无前的气势。
汉八旗蒙八旗的步卒却是悲催的被夹在中间。
夏承德也只能停下脚步。
他知道再后退就是死路一条了。
他和数十米高亲卫转身抽出兵器抵挡着已经冲到步卒十步的京营明军。
“平枪,平枪,”
赵东大声吼着。
身边的刘昊等人都是平下长枪。
因为前两排的军卒已经和满八旗的甲兵厮杀在一处了。
建奴甲兵果然凶悍,和前两排的京营军卒猛烈撞击后,他们和京营军卒的厮杀是如此的惨烈。
短短时间内,他们双方都是伤亡大增。
双方近战厮杀简直就是相互伤害。
都是同样的悍不畏死。
甚至都是一样的凶猛无畏。
一方希望快速击溃明军前锋,然后就是明军的崩溃,可以大杀特杀。
一方很多军卒身负血仇,今日就是复仇之时,毫无顾忌的甚至不顾己身,所以刚一接战,双方就伤亡惨重。
双方前两排的军卒很快伤亡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