掺沙子怎么也会有些。
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全部都是袁时中和刘玉尺说了算。
这也是京营的诸军的规制。
“你等须知,宣府、山东、河南、保定诸军都是如此,京营派出宣抚官、练兵官前往协助整军,你等麾下也不可例外,”
袁时中和刘玉尺对视一眼拱手道,
“我等悉听殿下之命,”
这就是妥协,他们也清楚完全节制本军那是不可能的了,只要他们还是主将就好说。
朱慈烺笑着点头,都很识趣,这就好。
他推动军队国家化,如果有人不服从,他是绝对不会用的。
对于这两人,如果这两人不听从,他能做的就是肢解这支军队,宁可将这两人投闲放置,也不会赋予军权。
“两位卿家,我对蓟州战兵的期许是可以拉出去和建奴强军野战而且战而胜之,不知道两位将军敢战否,”
“殿下放心,我等从未怯战过,建奴又如何,我等定会战而胜之,至于怯战避战,呵呵,那就不是小袁营了,”
袁时中拱手道。
刘玉尺扯了扯他衣袖,什么小袁营,小心祸从口出。
朱慈烺哈哈一笑。
袁时中口无遮拦他倒是放心,如果真是八面玲珑,他倒是担心了。
-----------------
“干爹,太子现下声名如日中天啊,就连王一心也退避三舍,这不,高德盛再次折返了兵仗局,谁人不知道他是太子的人,”
张绪有些丧气道。
眼看朱慈烺越发有日后主子的气象,张绪有些气馁,多次的运筹不但没有起到好作用,却是连连败退,张绪沉不住气了,这可是干系他后半辈子的权势。
这位殿下对王德化疏远,如果登基,王德化必然失势,他也不会保全。
“你懂什么,什么风评,什么威势都没用,一切都砍陛下,须知太子的衰荣都在陛下一身,”
王德化依旧平静,
‘王一心退却与否无干大局,他的作用已经有了,没发觉李邦华入了京营吗,这就是开始,殿下声势越大,陛下越会警惕皇权,呵呵,’
王德化却是以为形势好了,最起码比朱慈烺出京的时候好多了,陛下毕竟有了动作,那就是心里有了缝隙。
张绪频频点头。
“只是如今还不太够,那些勋贵啊,咱家真是太高看他们了,一点血性没有,坐看太子收回兵仗局,那里是和京营唯二太子最紧要的地方啊,”
王德化摇着头,对那些勋贵极为鄙视。
“这样,你不是说和薛家几个管家有些干系吗,有时间透漏一声,兵仗局中火炮火铳工匠可都是颇有才干的,如果其中有人失踪,或是被建奴或是被流贼裹挟而去,高德盛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你看看薛濂是否有动作,”
“干爹,其实孩儿和徐允祯、李国祯等人府上的人也结交上了,”
张绪自夸了两句。
‘徐允祯没那个胆量,李国祯太过精明,他们都不会出手的,薛濂贪婪而狠毒,睚眦必报的性子,他因为太子从侯爵降为伯爵,呵呵,这心里最为痛恨那位殿下,如果有人出手,只能是他,’
王德化惯于揣摩人心,自有判断。
“还是干爹指点迷经,孩儿这就去准备,”
张绪逢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