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生意都还不错,毕竟这可是数万有购买力的人群,可能银钱不多,架不住人多。
袁时中和刘玉尺饶有兴致的看着一些京营新军的军卒出入这些商铺,购买物件。
他们注意到这些人都是一手交钱一手拿货,而且很多店家店伙和这些军卒说说笑笑,相当之融洽。
“啧,新军果然不同啊,咱们以往哪里看到过付钱买货的官军,都是抢掠的,甚至杀人越货,”
刘玉尺感慨道。
“怎么老子感觉他们比咱们小袁营还像佛军呢,”
袁时中捻须道。
不得不承认,这些新军作派太和他的心意了。
如果官军都是如此,他还造什么反嘛。
“当然,就如这位殿下在宣抚中所说的,大明流贼处处,是民生大事,是官职疏漏,绝不仅仅是兵事,因此要从各处入手,方能平息民乱,天下承平,”
刘玉尺道。
‘行啊,老刘,在京营没白白厮混,晓得不少道理嘛,’
袁时中调侃道。
‘一般一般,这些道理,就是很多新军小卒都懂得,那些宣抚官总是在晚间对那些军卒喋喋不休的宣讲,用他们的话讲,那是道理讲清了,军卒通晓为何而战,因此上阵悍不畏死。’
刘玉尺感叹道。
‘倒也确是悍不畏死,到现在我还是不大明了,十几万人,新军不足十万,怎么干翻了李自成几十万大军,二十万精锐的,’
袁时中很遗憾,他对自己当时没有参加兰阳、朱仙镇大战颇有悔意。
现在想想当时的小心思颇为可笑。
‘正是,就是某想起当日来,也是不敢相信,袁头,你是没看到当时新军数万人一同高唱战歌,一同奋勇杀敌的场面,我敢说就没什么逃兵,都是大好男儿啊,’
刘玉尺头脑里浮现的还是当时新军一同高歌,哀兵必胜的场景,那个场景他永世不忘。
袁时中砸吧嘴很是遗憾的模样。
“不过,有此强军都是殿下之功啊,可说殿下在新军中威望无人可及,”
刘玉尺道,他可是在军中盘桓了不少时日,感触就是殿下就是新军的天,谁敢说朱慈烺的不是,小心新军军将军卒找你玩命。
“殿下确是英武不凡,这个俺也晓得,别看现下年纪不大,昔日必是英主,”
袁时中点头。
临清他是经历了。
不动声色间就办了刘泽清。
可笑刘泽清还以为颇受宠信呢,谁轻视这位殿下,谁都悔恨不已。
‘此番不求别的,也弄出一个强军来,安置了老弱,咱们也和那些建奴好好杀上一场,那才是殿下所说的国战,以往咱们那些,殿下说的都是内讧,’
刘玉尺的话让袁时中深以为然,
“正是如此,孙应元的声望为何如此之高,被尊为天下第一名将,那就是国战大败建奴,确也是我等榜样,”
袁时中点头。
袁时中和刘玉尺被燕山卫引入朱慈烺的大帐。
大帐两侧站立着十几个一身劲装的锦衣卫力士,手扶着刀把,倒也威风凛凛。
桌案后朱慈烺笑吟吟的看着两人。
两人急忙跪拜,朱慈烺让人赐坐。
“两位将军,赞画司已经大略勘定了你等麾下军卒,其中家眷近万,老弱新卒等有八万余人,残疾军卒一千余人,精壮老卒近四万,其中骑军一千三百余人,”
朱慈烺看了看手中赞画司递上的章程。
两人对视一眼,急忙应是。
这个赞画司的统合和他们自己的预估差不多。
其实给他们留了颜面,真正的精锐老卒不过万余人罢了。余者看似精壮,其实战阵淬炼差上不少,关键时候是顶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