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兆吧嗒嘴很是遗憾道。
现在清军攻击,无论城中有多少人伤亡,都有海面上舰队中的水手补充,那可是足有数千人的。
虽然他们是水师,但是守城还是没问题的。只是过了一个多月后,此地封海,旅顺新城就是孤城一座,独自面对清军的怒火了。
那时候损失多少再没有补充的可能。
那三四个月绝对是最危险的时候。
“可惜,这位黄太吉太也没火气,”
佟瀚邦调侃道。
他也有点可惜。
如果必有一战的话,他宁愿就是现在,封海后那是艰难很多了。
‘这样的敌手才可怕,无怪乎殿下言称这个建奴皇帝比那老奴难对付,’
阎应元道。
这是朱慈烺一再向新军军将强调的,不要以为老奴一味付诸武力才是最凶悍的建奴奴酋,接任的黄太吉比老奴难对付多了,黄太吉才是建奴的中兴之主。
不管怎么说,手握万余精兵,数十门重炮的三个明将只能悻悻然的看着清军退却。
黄太吉折返了大营,借口劳累,让其他人退下。
他却是让人唤来了鲍承先和洪承畴。
鲍承先是随他一同赶来的,而洪承畴一直就在旅顺。
“洪学士,此番随军征战辛苦了,你的功劳朕心中记下了,”
‘怎敢劳动陛下,奴才效劳是应当应分的差遣,寸功未立,心中惭愧之极,’
洪承畴忙道。
黄太吉笑笑,自从明军开始闹腾,辽南被毁,心情焦躁下他瘦下来不少。
最起码甩去了二十斤的肥膘,有些青年时候清俊的模样在。
“洪卿,你就在旅顺,也深知明军虚实,你以为这个明军城池,我军是否能攻取,”
洪承畴迟疑着。
‘洪卿,休要迟疑,尽管说来,纳谏这点心胸朕还是有的,’
黄太吉鼓励道。
“陛下,臣下以为攻取不成问题,大约没有近十万的伤亡攻取不得,”
洪承畴拱手道,他偷眼看看黄太吉的表情,黄太吉皱了皱眉,洪承畴心里一沉。
‘倒也和朕想得相差不大,这个城池太古怪,’
没想到的是黄太吉说出的是这个话。
让洪承畴一怔。
‘洪卿你接着说,为何伤亡这般大,’
“陛下,首先这里重炮火铳太多,而这个城池如同到处有瓮城,相互间这些火炮火铳可以呼应支援,因此攻取不易,伤亡一定很大,再者,这里的明军以流亡辽人为主,悍不畏死,我军即使攻伐,他们也绝不会出降,必是死战到底,加上这些守军过万,因此以一敌十还是能做到的,奴才这才以为没有十万伤亡拿不下来。”
因为黄太吉和他想法相近,洪承畴胆子大了些。
黄太吉捻须想了想,
‘如果不攻伐,此城楔入辽南就是一个心腹大患,待得明年春季开海,援军源源不断在此登陆,为之奈何,’
这也是黄太吉考量的。
一个是面子,辽东现在全部归于大清,被明人占据了一地,心里极为不适,再就是这是个隐患,明人可以从此反攻,麻烦不断。
“陛下,其实五台子我军水师挫败后,明军水师可以肆意登陆,因此不拘泥这一城,”
洪承畴说到这里,黄太吉点点头,他从来不甚重视五台子水师,但是没想到五台子水师的覆没影响这么大。
直接让辽南整个海岸都在明人水师兵锋之下,只是现在后悔莫及了。
‘陛下,至于这个城池好说,只要沿着海滩数里,挖掘深壕,引入海水,让其成为孤岛就是了,外间大军防备,这样节省下数万人丁转作耕种,岂不是两全其美,’
此番攻伐聚集的炮灰已经有数万,大清境内的流民,从朝鲜逼迫讨要的流民等等,这也是不少的人丁。
洪承畴这话说的黄太吉频频点头,颇为赞许的模样,让洪承畴心中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