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每砍下一个首级,都唾骂一声。
佟瀚邦哑然失笑,有比他还痛恨建奴的,可见建奴在辽东祸害了多少人。
佟瀚邦带着亲兵们向栈桥区走去,他要整理队伍,还有大事要做。
他没忘了太子交给辽镇的重任,那就是要将辽南的田庄、屯田所化为白地。
这才是辽镇最主要的差遣。
此时的栈桥区又到了大批的新军军卒,还有一些零散的辽镇军卒。
他们和早先抵达的军卒一起整队向东开去,顶替伤亡很大的前方军卒们。
孙应元此时也回到了栈桥区。
已经登岸的郑芝龙、张名振、吴瓒、郑芝豹等人纷纷向他道贺。
“同喜,同喜,没有诸位鼎力相助,我新军登不上辽东,哪里来的大胜,此战大胜水师居首功本将自会向陛下和殿下为诸位请功,”
孙应元十分大气道。
他本来就是一个粗犷豪爽之人,加上官职几乎升无可升,因此对这些不大在意。
他在意就是像此番大胜一般的接连胜绩,这种爽快,前所未有。
“多少年来,我明军未曾一战斩首上千真奴,今日一仗,让建奴血流遍野,浮尸数千,孙将军功绩彪炳,陛下定会欣喜万分,定会发下圣旨普天同庆,”
张名振大笑拱手道。
“过奖,过奖,”
孙应元一脸的笑意,这点倒是真的,辽镇如何,宣府蓟镇如何,一干边将谁也没有取得这般战果,
“都是殿下和孙学士之功,本将不过是后人乘凉罢了,”
孙应元倒没头脑发热,他清楚,创立新军,建立章程,让新军成为强军的可不是他,而是太子和大学士孙传庭,只不过他幸运的接手而已。
孙应元折返栈桥区,也不是为了夸功的。
他要统领新军立即开赴复州城。
‘现下新军登州营又有两哨登岸,辽镇骑军五百余,’
吴瓒道。
‘这些兵力也够了,如今复州不过是空城罢了,’
孙应元大笑道。
“我麾下也可以出兵一千,留下一千军卒守卫栈桥足以了,”
郑芝龙大方道。
方才局势不明,他如果投入精锐那是浪投,现在则是有的放矢了。
孙应元拱拱手领情,不管怎么说吧,郑芝龙对远征作用巨大,太子这步棋走的妙极,否则登陆不得,哪里来的接连大胜。
三方军卒汇集一处不过三千多人,留下了参将耿兆节制方才激战受创的诸军,孙应元统领三千多明军立即去往复州城。
其实明军已经有数百骑先行赶到了复州城。
如果有人从城中冲出逃亡,只要不去北方官道,那就随意。
数百骑也就够封锁复州城的西门和北门,东门和南门都放开了。
不过,这三千人到达后,立即将复州城团团围住,别想走脱一人了。
其实时间仓促,城内知道消息后传播的不远,只有数十骑女真人骑马逃离,其他的汉军旗守军怎么逃离,现在四门紧闭。
所有的军卒在千总百总带领下登城戍守。
看着他们城外的大军,他们眼晕。
城外的明军骑军催马而来,战旗飘飘,真真是跃马扬威。
大股的骑军来都了西门外百多步,然后将一颗颗首级扔在地上。
很快就是堆积如山,汉军旗和建奴的首级分为两大堆,层层叠叠的场面血腥。
城上的汉八旗军卒都傻了,大军出击大败不说,还几乎团灭。
尤其是巴尔克那具尸体被长枪拄地树立那里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可是辽南三地官职最大的满人军将了。
而且率领着千余百战精锐八旗铁骑,以往只是这般多骑军就足以横扫一万明军步军。
但是现在呢,这位也的尸体就戳在那里,他身边都是他部下被枭首的脑壳,怎么会。
这个冲击还不算完。
当孔有德和他亲将、亲兵一同抵达了西门外时候,城上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