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墩钢牙紧咬下唇,挥舞着马刀向前,他的肩头砍入了一把马刀,马刀破开了他的肩甲,入肉几分。
钻心般疼痛。
阿克墩感觉自己的左半边身子有些麻木,却是分外疼痛。
失血过多,他感觉有些眩晕。
但是他没法退却,女真营剩余的两千余骑卒都盯着他和古尼音布呢。
前方又是也一队女真骑军冲来。
阿克墩感觉自己可能没法幸免了。
他双腿一夹战马,狂吼着挥舞马刀冲上。
蓬蓬,双方猛烈的冲撞,砍杀。
阿克墩前方的护卫几乎全部伤亡。
一个极为壮硕的身穿镶黄旗铁甲的清军巴牙喇催马冲上,他盯上了身穿明光铠的阿克墩。
巴牙喇挥动硕大的狼牙棒搂头盖脸的砸向阿克墩。
阿克墩微微侧身,伸出左臂。
蓬一声,剧痛传来,左臂立即断折。
于此同时,阿克墩闪电一刀砍下。
巴牙喇瞪大双眼,没想到这个敌人竟然两败俱伤。
他想躲避,来不及了。
马刀破开了护颈,将他的动脉砍断。
也在这时候,狼牙棒击中了阿克墩的脖颈,阿克墩掉落马下。
巴牙喇捂着脖颈,想要阻止血液喷溅,显然他办不到,晃了几下,他沉重的掉落下马,被后面的战马践踏不成模样。
...
边群挥舞着马刀冲上,他和亲卫遇到了数百名一个牛录的清军铁骑。
双方猛烈的对冲。
金铁交鸣中,双方快速的折损着,不断有人落马,惨叫声此起彼伏。
边群挥舞着马刀冲前,当先一个清军一刀砍下。
边群侧身格挡,双方马刀咔一声撞击,弹出。
接着一柄骑枪从侧后偷袭。
边群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骑枪的枪头破开了他腰部的铁甲。
边群怒吼一声,一把抓住骑枪不放。
一刀砍下了对方的一支手臂。
这个骑甲捂着断肢惨叫落马,随即被践踏成了残骸。
疼痛让边群一身大汗,随即他感觉气力正在消失。
没给边群机会,一个清军骑甲冲来,又是一枪此来。
边群没有躲闪,蓬,骑枪刺穿了边群的小腹。
边群喷血,夹住长枪,一刀砍下对方的首级。
边群狂吼一声,掉落马下。
...
清军明军的双方猛烈的第三次对撞,伤亡惨重。
留下了密集的伤亡者。
李辅明再次号令整队。
接着他得知,章镇赫受创,坚持作战。
副将边群阵亡。
女真营指挥使阿克墩阵亡,指挥使古尼音布重伤。
更有十多名参将游击伤亡。
将领尚且如此重大的损失,普通士卒伤亡更大。
现在明军的骑军不足万人。
只有区区数千。
李辅明痛彻心扉,三千营是积攒了多少年的结果。
更别提这么多年的老兄弟了。
但是他只能继续坚持下去。
李辅明下令整队,向西南退却。
...
豪格看着损失惨重的清军欲哭无泪。
这是这一阵就折损了万余骑军。
这一次他也亲自上阵。
他也亲眼看到了明军军卒的悍不畏死,甚至不惜和清军同归于尽。
三阵下来,清军骑军损失过半。
这个损失是巨大的。
即使此战获胜也是惨胜,只怕大清女真一族几乎家家都会办丧。
贝子为首的固山、佐领、梅勒章京、甲喇章京损失阵亡了数十人。
接连的战损让豪格都麻木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明军骑军终于退却了。
豪格立即下令全军向东南开进,攻击明军侧翼。
是否获胜就看这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