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是赎买土地的开始,以后四年都在赎买期限,此外海外增加的六百多万亩耕地每年还会贡献不少的赋税。
虽然扣除当地官府的运作,剩余的可能不是很多,但是中原大批流民扫荡一空,这就大大缓解了中原的矛盾。
再者,海外还有大片的领地没有开拓,乐观的估计,可能有数千万的田亩等待开垦呢,如果继续移民,继续开拓,百年后,那是怎样的盛况,简直不可想象。
“堵卿家,海外开拓也注意一些问题,比如西路很多地方缺水,开拓田亩不妥,完全可以放牧饲养牲畜,产出牛羊,然后改进织机,产出毛料,我中原可是缺乏皮毛的,每年皮毛的价位高起,其中利益不少。”
朱慈烺道。
堵胤锡急忙领命。
“方卿家,旬报要发出今日朕所说的西陆西北等地适合放牧等说辞,自有聪明人盯上这一块。”
朱慈烺算是把旬报用到了极致。
他从官府层面抑制无限制的开拓田亩,要因地制宜。
另一个时空那里就是大牧场,就该发挥其牧场作用。
一味的开拓耕地,破坏植被,最后让大自然惩罚,后世的华夏这方面的经验教训不少。
方孔炤领命。
‘朝廷方面是从根源上抑制,但是如何开拓牧场,那就是商人士绅的事儿了,相信他们会有法子在西陆西北等地缺水之地攫取收益,同理,我朝陕西还有宁夏镇等边地也有众多缺水之地,不可一味的开垦荒地,不如放牧的好,’
朱慈烺叮嘱着,
“这方面内阁要和户部、工部、太仆寺商议如何管控土地和牧场,嗯,可以着手建立一个专门的司,组织专门的人才,从全局的角度节制此事。”
堵胤锡等人拱手领命。
商议完政事,朱慈烺看向了陈新甲,
“陈卿家大约以为朕应该第一个询问辽东兵事吧。”
陈新甲急忙媚笑道,
‘微臣怎敢妄自揣测,’
他其实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按说陛下第一个就该问起辽东兵事,怎么这般不疾不徐的。
这才是如今最紧要的大事。
‘辽东战事,如果说朕不急那不可能,朕也想一鼓而下,荡平蛮狄,收复旧山河,朕祭拜先祖也有了底气,不过,辽东兵事朕放手交给了卿等和孙相,还有诸位将军,朕深信你等必能带来一场大捷。’
朱慈烺不在前线,事必躬亲是不成了,皇帝没法远征出海,那就交给专业人士,孙传庭和一众悍将是专业的,他们拿不下来他也不成,
“退一步讲,即使有个万一,朕也不惧,一次不成,还有下一次,朕相信建奴抵挡不了我朝一次又一次的猛攻,”
朱慈烺相信火器必然大行其道,而火器普及大大利于农耕民族,虽然线膛连发枪无法大行其道,但是中原已经占据了优势。
胜利是迟早的事儿。
这是天下大势,不可逆转。
何况他改制后每年朝廷赋税都有盈余,打仗打就是钱粮,只要这方面不出现问题,钱粮堆砌出的钢铁和人力,最终会摧毁建奴的抵抗。
‘此战必胜,蛮狄无可阻挡,’
陈新甲忙道,
‘孙相从前方急报,收复海州,直驱辽阳,建奴受挫退避,’
朱慈烺呵呵一笑,
‘甭说什么受挫,看来建奴又是诱我深入的那一套了,且看孙相的应对。’
朱慈烺当然知道什么建奴受挫退却就是臣子的修饰而已。
“陛下,多尔衮此人颇为叼滑,如今看来还很是隐忍,忍受我军肆虐辽中,不断退却,目的就是诱使我军北上,拉长粮道,不可不防。”
方孔炤道。
“无妨,此去建奴必有这一招,朕和孙相、刘侍郎多次商议,已有应对之策,且等捷报吧。”
朱慈烺道。
三人看看刘之虞。
三人都明白,朱慈烺最近商议政事,刘之虞都位列其中,看来日后也是必会重用的。
“诸卿,南洋开拓顺利,这几年李乾功业匪浅,治理中原乱局,南下开拓南洋,李乾在野多年,功在社稷,朕以为这等德才兼备的大臣应有重用,卿等以为呢,”
朱慈烺道。
众人立即明白这是要召回李乾回京出任六部,为将来入阁做准备了。
堵胤锡、方孔炤和李乾做过同僚,当然不会反对。
陈新甲更不会反对朱慈烺,于是一致通过。
朱慈烺很满意。
虽然他如今威望大增,但是还保持着重臣升迁,君臣商议着来。
最好是内阁廷议提出,他勾选,保持内阁的这个体例,还是很重要的。
毕竟,他是个例外,他的子嗣可能平庸,日后内阁的制衡还是必要的。
三日后,堵胤锡、陈新甲、方孔炤提出晋李乾为户部尚书,刘之虞为兵部尚书的折子。
康永帝勾选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