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些炼气士出手捣乱,田齐得以脱困。
他丢下手中刀,祭起一枚铜丸来。
一瞬间,那铜丸仿若变为太阳一般。
铜丸越来越大,最后从天而落,那重量俨然万钧之数,硬抗下来,只怕必死无疑。
白衡随即掐印,可身子竟无法动弹,他余光看向铜丸。
只见铜丸之下有符文闪烁,俨然是定身符。
白衡下意识准备施展九字真言。
仅思索片刻,就施展天子屠神术中的宇宙玄门。
一瞬间,白衡身前身后出现两道门户。
一道门门匾上写着“宇”,另一道门匾上写着“宙”字。
白衡好似又能恢复动弹一般,他轻轻推开“宇”字之门。
可自身在众人眼中并未动弹。
手刚接触到那“宇”字之门,体内法力就已消耗大半,于是门扉被推开一角。
刹那间,四方仿若静止,头顶那铜丸在无法落下。
门扉渐渐张开,就见门后混沌之中,疾驰飞出一道神光,照住田齐,
顷刻间,四方天地的重量一下子压在田齐身上。
于是田齐双腿战栗,骨头碰撞挤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来,骤然间,挺直的腰身佝偻下去。
“阻止他!”
有人在身后吼道。
白衡此刻已经恢复了身体的控制力,不自觉回头,用剩余的三分之一法力推开了身后的“宙”字之门。
又取出蕴灵符来,贴在丹田之上。顿时,源源不断的灵气转化为法力。
白衡慢慢地恢复法力。
与“宇”门一样,从“宙”门中飞驰出神光,落在这些炼气士身上,而后就见他们的身体逐渐老化,体内法力不断流逝,渐渐地也变得如田齐一样佝偻,但比他更为苍老。
“够了!”
有炼气士怒吼道,他从天而落,一手抓起田齐,一手就要去关上门户,同时,自双瞳中有神电飞来,直扑白衡。
白衡抬头,就见那两道神电撞击门户,门户不闭反而扩大。
于是。
就看见“宇”门化为一片黑暗,混沌之气弥漫,宛若一轮小黑洞,将空间湮灭般吞噬。
那人见自己法术不但没有打断白衡,反而让那法术变得更加棘手,不由得皱眉。
他手掌向下盖去。
掌下分阴阳。
阴阳无孔不入,没入门户中,阴阳转化为五行,五行炼化混沌,门户一瞬间合上,身后“宙”门也是如此。
“宇”门合上之后,“宙”门也随之关闭。
而后白衡被一道神光刺穿了耳朵。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空中有人漫步前来,男人脸上带笑,救下了田齐和其他围攻白衡的炼气士,而后向他走来,看着耳朵上滴落的鲜血随即笑道:“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白衡冷漠不语。
“田雨,你过分了!”君天山挡在白衡面前说道。
“过分了吗,我可不觉得,总比有些人好吧!”田雨眼神从未离开白衡:“有人仗着背景深厚,第二境就入得紫霄宫,一入紫霄宫,就有神君拉下面皮予他一个逐日者的名额,相比于这个,我这点小小的逾矩,应该不过分吧!”
“不过分。”君天山还要说话,就见白衡走出来,挡住了他,缓缓开口道:“你自卑吗?”
田雨声音徒然一变道:“要替你修复耳朵吗?”
他掌心中突然开出一株青藤来,青藤蕴藏生机,生机涌现,疯狂生长,竟转向刺向白衡的眼睛。
他未有动弹,而那株青藤也不曾落向双瞳。
“我毕竟没有始皇帝与河伯背书,可不敢随意伤人!”
田雨手中的青藤一下子消失在掌心之中,转身看向田齐,屈指一弹,一枚丹药落入田齐口中,入喉即化,顷刻间化为最为精粹的生机修复肉身之上的伤口。
“田氏,天璇道场之主也姓田,田雨与田齐都是天璇道场的炼气士,同姓同宗,他对你出手,最是正常,只不过他不该以第三境之身,欺你第二境之人。”
君天山颇感恼怒道:“你等着,我必告与初元神君。”
此时是第五月,轮转至初元神君。
“轰!”
君天山刚刚说完,就见白衡掐印,引的一枚枚符箓从天而落,雷光闪烁,一道道青雷如同大雨一般落下。
田雨抬手,掐印抵挡。
“咻!”又见一道金色长矛向他飞来。
他刚要阻挡,钟鸣之音顿时响起,一时间,体内法力停滞,法力跟不上印与咒。
就被长矛洞穿了腹部,留下一道狰狞伤口,一瞬间肠子内脏流了一地,看起来很是吓人。
“我故意的!”见田雨怒不可遏回头,白衡淡然一笑。
又听到天空有声传来:“年轻人不讲武德,田雨,你就别跟他计较了!”
声音很是熟悉,又听到那人声音再次传来:“所以,和我计较好了!”
他祭祀一枚印玺,印玺无比巨大,一瞬间落下,将田齐砸进了地下,不知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