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比日轮印。
而后,天地惊变。
天上地下,皆有灵气升腾,浇灌白衡肉身。
这一字,借的是天地之势,借的是天地中藏的无尽灵气。
灵气入体,白衡觉得体内好似被灵气撑炸了一般,有撕扯地疼痛感。
而另一边,尉长青已瞪大了眼睛。
向天地借势,他也会,但做不到这个程度,更何况,是天地山川草木湖泊,都给了回应。
尉长青心生退意。
尤其是看到对方手腕转动,口中念咒时,这种感觉变得更加强烈了。
他袖中生光,将盖着姬玥儿的棺材收入袖袍之中,而后就要远遁。
而下一刻,一声“定”!
让他动弹不得。
等他重新掌控身体时,一切都已变化,他已没了退路。
长剑一把又一把,成一条巨大且美丽的直线,穿过他的身体,只留下一个巴掌大小的伤口。
一阵风吹拂而过,他的身体渐渐从空中掉落。
而那些穿过他身体的长剑在空中炸裂开,无数的剑气终究散作虚无,不复存在。
“竟让他逃了!”
“白衡”一脸的惋惜。
他手中纯均剑再次落入手中,脚下生出一团云气,托着他向下俯冲而去。
尉长青的身体逐渐变化。
原本血肉之躯此刻变为一尊等高的石雕,石雕的腹部被剖开一个巨大的洞。
从洞中向上,向下望去,石雕中空,以稻草填充,还有一颗心脏处在稻草中,正缓缓跳动着。
石雕最终落入“白衡”手中:“诡异的法术,是神庙的道承吗?”
他摇摇头,手一挥,那石雕化作一道光,穿透他的袖袍,而后消失不见。
“白衡”甫一落地,就引来一道又一道的天雷,毁去了这方祭坛。
而后掐印,漫出地面的岩浆一点一点地恢复原样,被重新收回了地面。
手一抓,那在城中奔走的大胡子直接被他抓来。
“比间事已结束,还往瓶子里装什么人,还不给朕放出来!”
大胡子点点头,一脸困惑地看着眼前这一位。
总觉得,他说的话,有些轻佻,不像一个帝王,更像是少年。
想来是被白衡的肉身束缚住,自身受了影响,所以行为更似白衡这般的少年。
“白衡”手往上伸,一面黑幡出现在白衡手中,他细细看了很久,而后有些嫌弃:“这是从哪里偷来的裹尸布?”
他有些嫌弃,然后却以袖里乾坤之术,将这黑幡收入袖袍之中。
紧接着,始皇帝开始呼风,降雨,放出无数被囚禁之魂魄。
他默默飞上天穹,看向地下十几万的亡魂黯然神伤,而后盘腿坐在云层之中,开始默念《往生咒》。
“白衡”身上白光朦胧,渐渐覆盖了整个天穹,于是上郡之人抬头看去,只能看见天上如奶水般白蒙蒙一片。
而后降了一场雨。
这场雨,雨水落不进凡人身上,更落不到地上,完完全全的落在了每一道亡魂身上。
在虚无中的某处地方,忽有一朵乌云覆盖天穹,从天穹中,飞出一个又一个头戴牛头马面面具的鬼差,它们手中拿着玄天鉴,以及一面引魂幡。
开始召唤上郡死难的百姓。
渐渐的,上郡十几万亡魂,都被接引进云中某个地方。
那地方逐渐露出样子。
是一座看不清边境的城池,城池上,酆都两个黑色大字看的人心中悸动,仿若多看一眼,魂魄也会随之而进入酆都一样。
酆都之外,是名为忘川的河流,河外是黄沙满地,而一位位鬼差越过黄沙,接引些一个个亡魂进入忘川,将魂魄交于河上一位位等待已久的摆渡人。
“鬼城?”始皇帝轻蔑地笑了一声。
而后白衡觉得身体在下坠,等他重新掌控身体时,脚下云层“嘭”的一声炸开,抬头只见一道身影正在向那座城池走去。
同时,耳边传来一阵声音:“此间事已了,李信不日就来,你就随蒙恬一同来咸阳吧,朕要好好见见你!”
尚未等白衡回应,就见那身影慢慢消失,而后酆都鬼城消失不见。
白衡只能踩着云气一点点地下坠。
法力运转间,他不由得心中一喜。
他竟以凝了一团“火”。
火在中丹田,这团火,对应着精气神中的气。
什么是气。
人体的呼吸吐纳,水谷代谢,血液运等等一切生命活动,无不依赖于气化功能来维持。
当气凝成火团居于中丹田时,白衡便能通过外界汲取能量,而补充自身生命活动所消失的能量,从而不需要进食也能维持生命体征。
这就叫做辟谷。
修为增长了,这让白衡欢欣至极。
同时,也有些担忧。
前去咸阳,未来会如何呢?
白衡回到地面,拔出地上的纯均剑,未来不定,就以手中之剑去开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