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又跟着满去了许多地境。
但还好,像上野里那样性质恶劣的案件在秦国也终究是寥寥无几。
总不可能都给白衡遇见了。
他又不是秦之柯南!
听说,老里正走回上野里时,跌倒在一条河里,被河中大鱼叼了去,也算是天道循环了。
至于上野里,不知怎的,竟生了一场瘟疫。
好在秦律不允许秦人贸然出乡,否则估计整个定阳县也可能在瘟疫中沦陷。
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就是这么低,就算是炼气士,也只能保证自己不染病,更不要说救人了。
外伤什么的,能以木之元气加快伤口愈合,但对这种瘟疫,木之元气最多也只能吊着这些百姓一条性命。
不过这场瘟疫也太过突然了,让白衡都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听包着严严实实去上野里回来的令史说,这场瘟疫源于参家中那口井水。
井水陈尸多年,所以生了变。
里中人人饮这井中水,故而几乎无一人幸免,整个里的人都感染了瘟疫,除了少数的儿童就医者救了下来之后,其他的都被堆在一起,放把火给烧了,连全尸也不曾留下。
白衡还记得他听到那道消息时的表情。
他抬头望天,脸上满是诧异,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这句话的含义。
这不是白衡记忆中那个世界。
这个世界似乎真的有所谓的天道,所谓的天理。
不仅再于给炼气士降劫……
白衡坐在庭院里,看着庭院中的槐木。
里面沉睡着一个少女。
月!
她并没有被满接走。
用满的话就是,她身上怨气,业障太重,恐怕未入酆都,就有可能堕入魔道,从而生杀戮之心,为祸世间。
主要是酆都外怨气浓郁无比,连吹的风,都有孤魂野鬼的呜咽之声,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耳边鬼物的呓语……
像月这样身上满是怨气,业障的鬼物,还不曾入酆都,只怕瞬间就会被那些勾人心,迷人神的鬼物所诱惑,沉沦在怨气滋生的复仇之心中,一对眼睛,看到的只是一片血色,就连呼吸,也是仇恨的味道。
白衡没有去过酆都。
当他问起酆都是什么样子的时候,满摇摇头。
它见过酆都城,和凡人的城相差不多,但比起定阳县要大上无数倍,满形容不来,但白衡想的是一道墙后存在的,是和脚下这片大陆一样巨大的鬼怪世界。
说道这些时,白衡才知道,整个城隍系统,虽然以城隍为核心,但缺不了想满这样的鬼差。
用古人的话就是黑白无常。
每一座城隍庙里,勾魂使者去勾魂,然后将其带入城隍庙,接受城隍的审判,审判结束之后,就会由如同满一样的鬼差将它们送去酆都。
酆都城外有一条大河,河上有摆渡人。渡过河,尽头那边,就是酆都的城墙……
怪不得定阳县所有的阴差全灭了,满还活着,感情是它运气好,送人去酆都,所以逃过一劫。
既然月去不了酆都,也不可能让她在外界胡乱游荡,万一被某些不怀好意的人碰见了,那就麻烦了。
思来想去的,就将月留在了家中这棵槐木里。
一进入槐木,少女就沉沉睡去了。
白衡想起了另一个家伙。
他把姬玥儿从身体里拉了出来。
姬玥儿睡意惺忪地看着他:“怎么了?”
白衡觉得让这女鬼一直待在自己身上也不是个事,万一以后做着羞羞的事情的时候,不就被姬玥儿看见了。
所以白衡义正言辞地将姬玥儿赶出了身体,但没用,姬玥儿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钻回了白衡的身体里面。
傻子才出去呢?
白衡很温暖,尤其是他修行的时候,身上散发出来的白光暖洋洋的,让她觉得很舒服。
外面哪有这里好。
商量无果,白衡硬上,结果被姬玥儿暴打了一顿。
这女人修为也太强了,对付起自己就像加了狂暴状态一样吓人。
这一日,白衡日常地出门巡逻。
这些时间,定阳县中来了不少妖怪和炼气士,他需要统计这些人的信息。
走在宽大的街道上,白衡看来往来的行人。
脑海中总是想起以前看过的电视,小说里必有得经典桥段。
世家公子哥仗着权势在街上纵马,然后好巧不巧地会撞到一些小孩子或者是女主,然后发生了一段有关于“缘”的事情。
结果来了这么久,什么也没有碰到。
不是不能,是不敢啊!
这还是秦国。
不如之后的世家独大,世家的力量能颠覆朝堂哪一种,所以就算是谁谁家的公子哥犯了事,只要不是大事,一般的官员都会选择无视。
在秦国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