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错就需要接受惩戒,他们的确应该为那些死去的人付出相应的代价,但在付出代价之前,他们得让尉洛邑也尝一尝这样的代价。
不过,这些是确定白衡的话正确之后做出的假设。
碎月真人在等待着丹顶鹤回来。
而另一边,太华山的童子抓住了云层中重新化为纸鹤的信件,然后交给了他们的新门主。
对于阳锋这个名字,他有些印象。
好像是老门主的旧徒,勉强可以算得上是他的师兄。
只不过老门主对于自己这一位师兄并没有过多提及。
他接过门主之任也不过一个月,对于许多事都不太了解,吩咐了一下下面人,
云河散人看着北方一脸无奈:“师傅啊师傅,早不突破晚不突破,弟子才收拾好行李准备下山历练,你就突破,你倒是舒坦了,去紫霄宫享福去了,可苦了我,我还没下过山呢!”
当然,这种话自然是说不得的。
虽然只有十八岁,但云河散人想很认真地做一个受人敬仰的门主。
门下弟子查验了信息,云河散人亲自到太华山顶放飞纸鹤。
饲养仙鹤的童子看见了自家这位门主大人身子虚晃了一下,可却没什么异常。
老门主走之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看好了云河散人,万不可让他跑了。
所以原本放养的仙鹤坐骑,都由得他天天看守了。
只不过,云河师兄的走起路来怎么摇摇晃晃的,而且感觉师兄沉默了好多。
另一边,丹顶鹤翅膀之下化出了一道清气。
“不让我下山,我偏下,反正太华山有长老坐镇……”
唉,造孽啊?
某个外逃百年的长老扶额看着刚刚上台就偷偷溜走的新门主一脸苦笑。
“还不是你挑起了的,算了,由他去吧,谁还没年轻过呢?”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合上了眼睛。
渐渐的,鼾声如雷。
……
“这就是上郡郡治肤施吗?”临近肤施城门,云河散人重新化作一缕清气,依附在丹顶鹤上。
“咦,这里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业障?都快凝聚成血云了。”云河散人伸手一抓,天边一朵云彩被他抓散,然后裸露出赤红一角。
同时,城中炼气士,妖怪纷纷有所感应,抬头望天。
同时,有一只箭从城下飞出。
这只黑箭入了云层,就化成头角峥嵘地恶蛟,撕咬云层月色,直冲云河散人而来。
“第三境?”云河散人被吓了一跳。
拿了一个纸人出来,然后“轰”的一声巨响,天边像散开一朵红莲一样,被染成了红色。
碎月真人来的很快,但无法阻止事情发生,他只知道,自家的纸鹤被毁了。
至于是谁出手,就只能回去问一问城隍了。
“紫霄宫的前辈?”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碎月真人回头,就看见云层中露出了一个脑袋,然后一个青年小心翼翼地走出云层。
“看你这身打扮,应该是太华山的门主吧,没想到我一封信,把太华山门主给召来了。”
还真的是传统啊。
这门主人选是不是都按着这个标准来的?
“邯谭散人呢?死了还是去了?”
“前辈,用词不当容易引起歧义的,师傅没死,在我下山之前,成第三境了,然后就让我当了门主。”
“前辈的纸鹤被一第三境的邪修所毁,不过我还记得信上内容,阳锋师兄在始皇元年就已去世,魂灯灭了,门中长老动用过秘法,阳锋师兄之死,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法力散了,再加上被业障反噬,从而致死,所以门中并未派人寻找,不过前辈问这个做什么?”
果然,和白衡想的差不多,阳锋死了。而且绝对不是想云河散人说的那样简单,尉洛邑的确有问题,除了尸妖,碎月真人还给他冠上一个类似可以改变命格的相师的可能性。
“不过前辈,肤施城中恐怕藏有一只大妖,不信你看。”他指着身边虚无之处。
碎月真人并未看出有何异常。
直到云河拉开云层一角,露出那猩红一片的血云,
“有人用特殊的法术,掩盖了天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除了掩盖天象以外,还有人被更改了命格,这个命格很特殊,可以压制业障之力,无论如何都不会业障反噬……”
听着云河一顿分析,碎月真人觉得这小子就是一个相师。
“你是相师?”
“不是,太华山中有过记载,我还记得一些,也学会一点皮毛,经不得前辈夸奖。”
“你身后尾巴竖起来了。”
云河回头看了一眼:“前辈,我没有尾巴。不是妖怪,是人。”
“你又是怎么逃过的,那一箭至少有第三境的力量啊。”
云河拿出了一张纸,迅速剪成小人。
“剪纸成人再加上替死之法,你和邯谭,不是,你们太华山门主们,简直都是一个样子刻出来的。”
碎月真人都不想理云河。
在线外逃,这都是太华山的传统了,知道了答案,碎月真人哪里还管得了云河是回去还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