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鼐缓缓的坐下,喝了口水,沉声说道:“老夫统领安西都护府的时候,漠南漠北的部落和公国,让我和条支都督府两家扫荡一空。只是那几年和永正朝有些不对付,这些战绩也就没有让你们这些各府的杂兵们知道过。
如今,你们知道了?五千人攻一个山包,死伤千人连个山脚都站不住。这就是安西军,这也不是安西军,这是被李修那个世上最大反叛重新打造的安西铁军!”
史鼐眼神一变,厉声喝曰:“李修是谁?永正三年的探花郎,带三千人马万里赴戎机的探花郎!先收碎叶,重开条支都督府;再战西域,兵锋打到了伏尔加河畔的持节钺大都督!从前明到我朝,三百年间就出了这么一个的文官大都督!”
“老夫在他面前,连个辗转腾挪都做不到,你们怎么何来的勇气轻视与他?”
史鼐腾的一下站起身,用手指着运河方向:“他就在对面!你们这些糊涂蛋!真以为是跟你们一样,就会吵着争权吗?他早带着兵进了扬州城啦!”
营帐里鸦雀无声,都被史鼐的杀伐果断给吓住了。
一个地方的小总兵,还想和这位三朝的侯爵大都督玩什么夺权。史鼐用他自己的话就玩死了这个总兵。
看着帐中的把总们被自己压制住,史鼐这才传下军令:“班兵去把运河的船都扣在东岸,一条也不许过河接应,违令者斩!然后在河边三里处,按着我这里的布营之法扎下营寨!”
班兵的总兵就没敢动,示意他手下的把总们去办差。
史鼐又对都督府的总兵下令:“派人去联系镇江总兵,让他准备好战船,等我军令。”
一一分派好后,叹息一声对留在营帐里的两位总兵说道:“非是老夫心狠,不要那些过了河的中江兵。实在是你们不知道李修的厉害,我要是过河撤兵的话,他就能夺船杀过来。到那时,咱们这几万人,就会被他冲的七零八落。还不如给他几千俘虏先养着,早晚老夫要全都拿回来!”
两位总兵那还敢和中江总兵一样犯傻,齐齐起身说道:“末将等,谨从都督号令!”
史鼐换了一副笑容,与他俩闲聊喝茶,不复方才的霸气凛然。
破山阵地,三千余中江兵挤在河滩,哭骂着看着战船缓缓回了东岸,他们已无后路。
李修也看到了这一幕,思量一下笑了起来,果然是史鼐这个老家伙。别人就干不出这么绝的事。
想必此时他已经拿回了兵权,为了防止三千多中江府军兵变,干脆壮士断腕留给了自己。是杀还是放,皆在自己一念之间。
嘿嘿,老史,我先谢谢你给我送兵,有了他们,中江府也是我的了。
“柳湘莲!去和他们喊话!缴枪不杀!然后赶紧甄别士卒,诉苦运动和土改政策连夜给他们开展下去。我要他们有大用。”
中江府军无奈的降了,这场中午开战下午就结束的金陵与扬州第一仗,以扬州为胜。杀伤敌军千余,俘获三千。
是夜,史鼐留下五千班兵看守运河东岸,自己带着全部一万兵马悄然转向镇江。
与此同时,李修带着一千多反正俘虏和三千扬州府军连夜奔赴中江府。
一南一北隔河相背而行的两支军队,又开始了第二场的较量。
史鼐打算从镇江渡江,直插茱萸湾,打扬州一个措手不及。
李修则打算用降兵诈开中江府,堵住金陵的南逃之路。
史鼐算的是李修不在扬州,正好偷袭空的扬州府。
李修算的是贾雨村已经到了镇江,安西军已经从四面围住了金陵。
两个人的战略从一开始,就有了高下之分。李修不杀史鼐的作用,将在不久体现主来。
薛宝钗是在第三天知道了金陵已经战败一次的消息,她此时的处境已经开始转变。甄宝玉对她这个宝姐姐是念念不忘,碍于颜面还没有对她宣旨,毕竟他对李修是有心里阴影的。
当年那个人,打过自己。
史湘云觉得自己被薛宝钗给骗了,说好了是帮自己入选东宫的,怎么变成了你被太子相中了呢。
薛宝钗无奈的给她解释,自己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能么可能嫁给什么甄宝玉?
史湘云不信:“你们只有其名,未有其实,公国夫人也比不过太子妃!”
薛宝钗眼珠一转,在她耳边说道:“傻妹妹,你若真相进宫。姐姐教你一个掉包计,答应的是我,进宫的是你可好?”
“啊?这...行吗?”
薛宝钗抿嘴一笑:“你回去和老太太说,她是一定会答应的。”
送走了史湘云,薛宝钗赶紧去找了王熙凤:“我要尽快离开金陵,姐姐把袭人帮我约出来,我要闹他个地覆天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