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就是个粗使的宫女,反倒没人注意她的身份。太上皇当年抬举元春时,也没想到最后留下的抱琴能做暗子。
莺儿藏在薛家铺子里,见了袭人。知道了贾母的口信后,笑着说道:“现在知道我家姑娘的好了吧,要不是碍着有了夫人的名号,我家姑娘都能入主东宫的。且放心,我尽快把消息给我们姑娘发过去。”
袭人出了门才撇撇嘴,不是德行无亏的一个周全人吗,还不是背着男人勾搭上了别人,我呸!
薛宝钗当然不知道莺儿误会错了自己的意思,卖军火的怕什么,怕和平啊,你们不打,我怎么卖的出去。
此时正和甄家的四女儿谈论诗词的她,不经意间提起了林黛玉:“才女之名她算是名至实归。不过,天下之大,多容得几个才女才能显得文华璀璨。甄家的诗书,也该露露面给世人看看的。”
甄四姑娘也说正和她意,历朝的才女都是诗作传下,她们姐妹平时也有些诗作,若是能出本诗集,岂不流传美名。
宝钗闻弦歌知雅意,应承下来帮着印制成册。
“若是能请来林娘子,你我姐妹一起出本诗集如何?”
薛宝钗眼皮一跳,这怎么和贾母想到一处去了?什么请不请的,不就是绑架过来吗。你们是真的不知道李修的厉害是吧,这种主意也敢打?
好,那我就坑你们一次,不死几个人,你们是不知道自己的蠢。
“她在兰州,相隔的太远。平时又管着许多事,难得一见。”
把话点到这,就不肯再多说了。
晚些时候,莺儿把黛玉在兰州的事告诉了贾母这边。
金陵、京城各有一些人取道长安,向着兰州而去。
长安杨家,薛宝琴又一次捕捉到了莺儿的信号,喊来李纨、惜春。三个人坐在一起琢磨着规律,我们用的是易经做密码,薛宝钗用的能是什么?
惜春想着李修的二进制说法,提醒她们:“我们是阴阳二元,你们想想,她会用什么替代了去?”
这个思路果然把范围缩小了不少,薛宝琴若有所思的去看书架,她模糊记着一本书,可总也抓不到头绪。
焦躁之间,看见书架上一本南华,猛地扭头去问惜春:“一切佛法,自心本有;是谁的偈子?”
惜春对上了下一句:“将心外求,舍父逃走。正是神秀大德的示众偈子。”
宝琴一拍手说了声:“有了!教外别传,不立文字。哈哈哈,我这个姐姐就是喜欢这样的故弄玄虚。我们是阴阳为二元,她就用了色空为二元,密码文字必定藏在了六祖的经书中。”
李纨找来经书,惜春按着数字排列,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去,不一会就写下了这样一行文字:玉带林中挂。
三个人相互看看不解其意,宝钗嗐了一声:“我们废着脑子好累,给个能看懂的看。”
三个人相视一笑,给黛玉发了过去。
黛玉都要休息了,龄官拿着纸在外间屋叫她:“少奶奶可还没睡?宝琴姑娘和惜春姑娘传来了信,您且看看。”
黛玉拍打着李修给他穿好衣服,说了声进来吧,龄官进来给了她看。
李修也凑过来,当看到那句玉带林中挂时,脸色大变。
“这是谁说的?”
龄官说道:“说是破了宝钗夫人的谜,才有了这句话。”
“该死!”李修勃然大怒!
黛玉让吓了一跳的龄官出去,自己仔细想了想,一笑而已。
“原来是想着抓起我来呀。”
“嗯?不是说要害你?”
黛玉拍拍李修因为生气起伏不定的胸口,翘着指头在他胸口划拉着字:“带者,绅也。男人鞶(pan)带,妇人带丝,象系配之形。这不就是要绑住林黛玉带走吗。”
“哦,不是让你上吊啊,那我就放心了。”
黛玉扭他胸口几下:“人家要绑我走呢,你还敢说放心?”
李修忍着疼给她解释他一直以为的意思,都挂在树上了,还不是上吊吗。
笑的黛玉栽倒在床上打滚:“鞶带也好,带丝也好,都是说的玉石做的腰扣,可不要挂在腰间给人去看的吗。蠢材蠢材,你会把腰扣挂在脖子上?那岂不成了勒着的笼头。”
李修又一次吃亏在没文化上,和黛玉厮打了一会儿,被她一脚踢下了床,趁势披上衣服往外走。
“可是恼了?”
李修一挑黛玉的下巴:“是恼了她,等着为夫给她来个金簪雪里埋!”
黛玉哈哈哈笑个不停:“雪堆里插簪子,是一别两宽择人另嫁。她要先做了寡妇,才能拆了簪子的!你可不是在咒你自己吗。”
李修羞恼的咬了一口黛玉的双唇,大步出了屋,要布置给她报仇去。
黛玉呸了李修一口,又捂着脸笑,才不把抓自己的事放在心上。
眼珠转了转,喊进来芳官:“你带着你们一群淘气的去金陵,如此这么办,把薛宝钗给我绑回来。”
芳官重重的点点头,早就想这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