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琴白他一眼:“算啦算啦,知道你舍不得她。就让你得不了手。这事我去,我带着我哥哥薛蝌,还有惜春,再加上那边的贾环,足可以把报纸办起来的。”
李修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宝琴了一个交代:“让宝钗和湘云去兰州,借助安西都护府的掩护,把这些事给我办好,危急时也能接应你们一下。京城里的暗线我也交给你,还有一条逃生通路,你也要记牢。万事小心。”
宝琴搂着李修脖子撒娇:“放心吧,等着我回来你就要娶我,我也要凤冠霞帔的进门,姐姐可是答应我了的。在这之前,你不许让任何女人进门的。”
李修盘算了一下得失,自己这条隐蔽战线的操盘可是学着深海们布的局,朝廷未必能破了自己的局。
不是李修心冷,是舆论战太关键了,趁着朝廷还仅限于知道占个大义的时候,自己能把所知道的手段都给他们使个遍,让他们裤裆上粘黄泥,说也说不清。
晚上回了家后,跟黛玉说好了这些事,黛玉虽然舍不得宝琴,可也知道轻重缓急,西域要是不想被天下悠悠之口骂死,就要在第一时间骂回去,还要带带风向,尤其是李修说的抹黑。
宝琴是除了自己跟着李修最久的,深谙李修的思路和套路,惜春则是善谋还善画,她们两个配合在一起,报纸一定能办的起来。
请了惜春过来,详细的交代了一下事情,尤其嘱咐万不能让贾母和宝玉知道些什么。
惜春有了主意:“明面上派我去察里津,找个人顶着我的名义发些稿子就好。”
黛玉点头同意,还把龄官叫进来:“不能带着入画她们去,你们也要少露面。外面联络的事,就交给龄官她们。”
龄官?
惜春有些发愣。
龄官笑嘻嘻的告诉惜春:“好叫姑娘知道,我已经请林夫人做主定了贾蔷。我们两个扮作小夫妻回京找环三爷讨口饭吃,任谁也查不出什么来。这样不就能给你们传递消息了吗?”
惜春就觉得自己好失败,龄官比自己还小一岁呢,都定了亲事,我这怎么说?爹,您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呀。
贾敬一阵哆嗦,正给李修交代他在京中的一处空宅子:“这是房契,挨着码头挺近的,要走,坐船就走。”
“您可确保了朝廷不知道。”
“放心吧,这地方买来就没用过。本来是给妙玉备着的,没用上。”
李修收了房契和钥匙。
贾敬还有话说:“我家惜春的事...”
李修叹口气:“我就一个。能不能换个人啊。”
“不行!惜春这一趟可是给西域做大事去了。你可不能辜负了她。”
李修:“革命呀老大,不能有这么多儿女私情的。”
贾敬呸了他一口,放心的走了。这么多的意思够了。
又是一个月后,京城忽然多了一份报纸,名字叫做《风月宝鉴》,专门的写一些宅门里的阴私事,笔力老到,让人读起来有身临其境之感;还慢慢连载着一篇故事,叫做石头记,一经发行就被抢购一空。
朝廷也有所察觉,看了几份报后,都说无伤大雅也没有伤害风化,就轻轻放过它了,直到这一日。
龟山派人终于搜集炮制好了一篇檄文,上面洋洋洒洒列举了西域种种恶行,文章写好了先送进了内阁,等着批复后就行发京师继而辐射中原。
晚上内阁和议会还在斟词酌句修改着原文,贾环已经哭丧着脸把一个20181120200720812的信息转译成了几篇的文字,得亏替王夫人抄经文练出的手速,否则光是这几张纸,就够写到半夜的。
揣好了纸,晃悠着去了锦香院,点上一壶茶悠哉悠哉的听着唱曲,云儿见了他,过来就往外轰:“上次的茶围钱你可还没给呢,好歹也曾经国公府的三爷。赖我们姐妹的帐,亏心不亏心。”
众堂客轰然大笑,看着贾环骂骂咧咧的被几个小妓子赶了出去,又说起他们家的故事来下酒。
云儿打了一圈酒,回了自己的房间,掏出贾环偷偷塞给她的油纸包,放进一个胭脂盒里。换了身衣服打个招呼出门,坐上车去了通州码头。
宝琴和惜春拿到这几页纸后,纷纷苦笑,得,今晚是别想睡了,逐条研究后,两个人一个写,一个人刻,忙活到天光见晓后,才一脸油墨的洗漱睡觉。
贾环等在医院,看着运送来的报纸,跟内侍们说道:“辛苦诸位了,能不能成事就看今天各位出货快不快。”
内侍们满不在乎,天家抛弃我们在先,我们又何必在给他效死命呢。再说了,李修可是跟我们过命的交情,钱也没少给着,不就帮着卖卖报纸吗,卖谁的不是卖。
于是,陆鸣拿着一张《风月宝鉴》是目瞪口呆,那上面详细的罗列了他们给西域安排的罪名,还逐条加以反驳,尤其是文章的最后一句,让陆鸣心惊胆颤:还靠着骗骗天下人就能占据道德制高点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睁开眼看看自己吧,不是女人生养了你们,难道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那我就彼其你们娘之!
西域的律法,是经过西域人认可的律法,它不是你们所谓的大儒们蹲在茅厕中写出来的。
西域保护女人,因为女人是这个世界上的另一半人类。正如我们曾经做过的女子医院一样,保护女人才是更好的保护下一代。奉劝想要在这件事上做文章的所谓的伟丈夫们,你们的朱子做过什么你们真的是不知道吗?
限你们三天之内登报道歉,否则,我们西域人民将逐次的,将你们伪善的面纱揭下来给天下人看看。
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
“啪!”永正摔碎了一个笔架:“是李修!行文架构语气语调,无不是他!给朕去查!他来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