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身边这个太监麻烦,还跟我媳妇有仇,要不挖个坑?
周正警惕的看了一眼贾琏,摸了摸腿上绑着的三棱刺,多少有些安心。
这一行队伍就在贾琏的带领下,慢慢的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偶尔还能遇见几个掉队的兵卒,贾琏收下来他们的武器,让他们一路跟着,几天以后,他到了哈密。
哈密---疏勒---碎叶,已经完全的掌握在了李修的手中,镇守哈密的正是薛途和石光珠。
为此薛宝琴可是高兴了好几天,宝钗姐姐的谋划又落空了哟,我爹还是帮我的。
石光珠能来,全是他爷爷的手段,互通有无吗,我孙子去你那里做个官,我家的货物自然是跟您做生意了。
进了哈密城后,贾琏先去见了薛途,把王子腾要来的事告诉他。
指指那个被绑起来的周正:“他知道的更多,我可没敢多问,送您这来交给您处置吧。”
薛途骂声贾琏滑头,让他歇着去,后面的事交给他来说正合适。
做爹的,给自己女儿争取一个如夫人不过分吧。必须不过分!
后堂歇着的亲家李守中和林如海可是答应了的,虽然都是妾,可内涵有一点不同,如夫人是续弦扶正的第一人选,出自《左传》的齐侯好内,多内宠,內嬖如夫人者六人。
李守中无所谓,林如海不在乎,愉快的答应下来。
那就拿王子腾当祭品?
周正见堂内无人了,连声叫着薛途:“大人,不用亲自动手。李大人还是莫沾朝堂这些腌臜事的好。借史家的手除了他就行。”
薛途惊奇,你这个死太监怎么给我出主意?你到底哪一头的?
周正苦笑着让薛途取出缝在衣服夹缝里的密旨,永正命史鼐除了王子腾。
“那怎么不在嘉峪关外动手,偏偏放进我西域?”
周正无奈的说出了真相:“他手里的地图是废的,照着他的走法,从鬼门关里爬出来都找不到来哈密的路。这是为何我一直跟着贾琏的原因。”
薛途直摇头:“史鼐的心思太狠,王子腾死不足惜,可一万兵卒我们得留下。正是缺人的时候,这支人马可是汉家人。这样,你伪造一份圣旨,我去接人。”
周正吃惊的看着薛途,史鼐狠?你比他还狠好不好,我连个告密的机会都没有了。回去怎么跟皇上交差,说我帮您写了份圣旨?
薛途很满意他的表情,我给皇上卖命了多少年,什么招数是我不会用的,你个小太监跟我玩花活,太嫩。
周正无奈,只求一件事:“我也要死在当场才行。完事之后,请将我父母接来碎叶,我等着他们。”
薛途答应了他,周正在密旨上仿着永正的字体加了几个字,变成了首恶必除,胁从发配碎叶城。吹干了墨给薛途看。
“你想着怎么死?”
“给王子腾一个抓住我的机会,我用他的手一刀捅了自己就行。麻醉药、血包您这都有吧。”
“自己去医院找。”
给周正松了绑,放他自由。有这本密旨在,他就算上了贼船下不去咯。
也好,王子腾先杀内侍,再抗旨不尊,两条就够了。
“来人,派出人马去大漠里找到朝廷的兵马,引到疙瘩井那里,等着我们过去。”
正所谓:家山随处可行楸,荷锸携壶似醉刘。纵有千年铁门限,终须一个土馒头。
贾敬、贾政进宫陛见的那一刻,王子腾看着自己手里的匕首和已经被抢走尸首的周正,高呼了一声老子不服,招呼兵卒造反。
砰,砰,砰的火枪声中,王子腾和他的亲卫们命丧当场。其余兵卒跪在地上不为所动,都走了一半的充军路了,还差那一半吗。
昔日金陵四家之中,最先倒下的是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的金陵王。
王子腾满身血污,艰难的把脸转向东方。可惜,他看不见贾敬把义忠夫妇的灵骨交给了皇上,也看不见贾政还了金册自请为民。
大明宫前,永正闭上眼琢磨了一下,睁开眼说道:“贾史氏做事昏悖不堪,怜其年岁大了,除却诰命,返乡吧。贾敬、贾赦、贾政贬为庶民,流放!贾王氏勾连宫中的贵妃意图谋乱朝纲,罪不容赦;贾珍父子罪不容赦;其余贾家族中之人凡有作奸犯科的,按律判罚。”
贾敬言道:“罪民斗胆自请流放碎叶,没有能比那里还远的路了。”
群臣侧目,本朝又有新的流放之地了。贾敬你个混蛋,那条路你们走着没事,别人要走,岂不是死路一条。
永正心中一动,贾敬说的有理啊,凡是有了过错的,朕都给流放到碎叶去,那一路的风沙,能活着到的没几个吧。
“准!刑部新增碎叶为流放之地。”
群臣恨不得把贾家生吞活剥了。
贾政满心凄凉的看了女儿最后一眼,恨只恨自己醒悟的太晚了,嘴里小声叨叨着在一个阶级内部里,因为利益和要求的不同,构成了矛盾、斗争、和杀戮。
贾家自此告别了这里的历史舞台,太上称病不出,朝堂又恢复了正常。随着荣宁二府的逝去,昔日的四王八公只剩下了半数。永正借着贾家这块石头,实现了反正。他的目光落在了东西二王的身上。
砰砰砰打死王子腾时,察里津也迎来了第一波的火炮攻击。
城头上用水泥铁条搭成的火炮掩体里,西域军团喊起了万岁,实心弹没有砸穿他们的防护。
那么,该我们了吧。
“开炮!”
尖锐的哨子声传递了这个信号,错落有致的炮位喷出了它们的火焰,以高打低砸向对面的火炮阵地。
李修的指挥部设在了教堂,他站在屋顶上举着千里镜看着反击的效果:“准头太差了!这可不行,得想个办法。”
苍老的伊凡神父无奈的看着他,混球!对面要是知道这里是指挥部,一顿炮弹飞来,咱俩都要去见上帝。主啊,给我个提示吧,怎么能把这个长大的羔羊赶出我的教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