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为国效力你不乐意啊。”
李修怼的贾政无言以对,傅姨娘倒是大大方方的过来见礼,谁让李修是她的媒人呢。
王熙凤羞手羞脚的过来喊声兄弟,李修哎呀一声:“害什么羞呢,你去后院,有你熟人。到了碎叶之后,我教你怎么骗胡人的钱。”
王熙凤幽怨的告诉李修:“奴家金盆洗手洗心革面了。。”
李修切了一声,告诉旁边站着吃醋的贾琏:“这回可是为国骗钱,你给她打下手。”
“真的?”
李修给了王熙凤一方印,上面刻着碎叶城银行:“聚胡人之财力,富我汉家。”
王熙凤蹲下身子接过了印章,起身长长的出口气,抱起女儿说道:“我先去看看熟人,晚上我跟林妹妹她们住。我们俩分居别过了。琏二爷总疑惑着咱们俩有些什么,我要不坐实这事,岂不是让他白白的瞎猜。傅姨娘,平儿,走。咱们里面歇着去。”
贾琏瞪着眼想说什么,又张不开口,李修不明白里面的道理。
贾政咳嗽一声:“琏儿找了一个偏房。”
呦喂!
李修可是惊奇的不得了,不会是尤二姐吧,我说怎么看着贾琏面如翡翠呢。
“谁啊?来了吗?让我见见。”
贾政一扥李修袖子:“让凤丫头给赶跑了。”
有意思,没整死她啊,赶跑了,说明王熙凤是收敛了许多。
“先休息几天,我们就上路西行。”
话音未落,就听后院里哎呀一声,王熙凤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死不死你个小蹄子!害我流了那么多眼泪,累个半死给你操持后事。你倒好,不言不语的就藏到了这!”
又是哭又是笑,后院好是热闹。
贾琏趁机求情:“她最听你的话,兄弟,看在我送的林妹妹和你见面的情分上,帮着说说。二姐是个好的。”
“那你也得让我知道是谁吧。哪个二姐?”李修揣着明白装糊涂。
贾琏一五一十的说了尤二姐的身份,一直没说话的柳湘莲呸了一声:“那府里的人也是能要的吗?你们作局想让我也当个王八,要不是我想着来找大人,还真被你们给哄了。”
贾琏俏脸一红,那对姐妹的事是说不清。贾政也挺尴尬,连忙说道:“还好敬大哥回家整治了一番。”
李修不耐烦起来,打死都不多的玩意,整治管什么用。
把学政的印给了贾政,让他们叔侄俩去官驿暂住,这是自己哥哥家,没地空给他们住下来,有也不让住。
柳湘莲缠着李修要差事:“铁网山我就没赶上,这次收土回流不能没有我。”
李修扔给他一块仪卫的牌子:“自己去认人去,仇兰亭一直帮你训着呢,带好了队,各家的女眷和医疗队都给我护卫好了。有几家的女儿不错。”
柳湘莲一抱拳:“多谢大哥成全!”
晚上请着所有从贾府里出来的人吃了顿饭,没他们家,李修也聚不齐这些人。也不管贾政的吃惊,贾琏的疑惑,李修给这叔侄俩说了句实话:“好好的干。你们家的希望就在你们身上了。咱们这么一走,没个三五年可是回不去一趟的。贾家要是不想没个着落,就学着缮国公府那样,总得有个落脚的地。”
何至于如此啊?
李修指指秦可卿:“甄家接驾是好事也是坏事。天家那对父子俩的斗法还没结束呢,铁网山是皇上赢了一局。下江南,嘿嘿,我不太看好当今。恐怕龟山那些个破落户们会发难。老陆太狠了,一朝扫尽江南三十年的积累,这是在掘太上的根。”
“您二位懂也好,不懂也好。只要知道一点就行,出了陇西,能靠的就是我们自己。家里那些事就先放一放吧,我们不拼一条活路出来,什么都是白说。”
贾政洒泪当场,他总算明白了女儿元春的那句话,跟着李修,他不死咱们家就有活。
又过了五日,陇西城门打开,各族中的子弟跟在李修的车队中,浩浩荡荡的要去收复那块被祖宗丢掉的土地。
陇西堂钟声嘹亮,整整三十六响给他们送行。
李修和黛玉留在最后,一一和族老们话别。最后是大哥一家,马氏抱着黛玉不肯撒手,李藻也红了眼眶。前方路的风霜如刀似箭等着弟弟去闯,不心疼怎么可能。
终是话别后,沿着渭水一路向上游而去,经武威,过张掖,直奔嘉峪关。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从三月中走到了四月底,才走完了这三千里路。
所有人马聚在了嘉峪关前,进行最后一次补给,也为通关等着李修这位太守过来出示文牒。
李修手里拿着所有的人通关文牒,就是怕他们中间跑了。等着出了嘉峪关,漫漫的黄沙戈壁,让你跑你都不跑。
数百匹骆驼是缮国公给准备的谢礼,老头笑呵呵的说自己终于可以做个不理朝政的富家翁了。李修也恭喜人家平安着陆。
砸下重金买下骆驼又请来向导,李修在嘉峪关前休息了三天后,大队的人马开始启程。
一个个冰袋被悬在骆驼两侧,一架架大车被卸了轮子改装了翘板,沿着丝绸古路缓慢的前行。
黛玉坐在两匹骆驼中间搭起来的凉棚中,抱着半个胡瓜用勺挖着吃的欢实。她全靠着这瓜续命呢,再看看自己的前后,一抹脸上的汁水,笑个不停。
什么淑女名媛丫鬟小姐,全都是发丝不整,一脸茫然的啃着胡瓜。
用纱巾把自己头发裹上,又蒙住了脸,翘着脚等着驼队停下,前面有片绿洲,晚上可以好好的洗个澡了。
此地已经是哈密境内的下疙瘩井,再有三天的路,就到了哈密了呀。三郎说哈密有瓜叫哈密瓜,甜的好吃极了,嗯,等着他给我弄来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