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儿子老实,去了码头可别欺负他。那就再说一个事,你会治水吗?”
李修一拍巴掌:“陆大人,我会开山架桥,你会我能不能治水?”
陆鸣不懂,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可一听架桥,觉得似乎可能靠点谱。
陆鸣点点头:“最后一个事,你我走了之后,码头怎么办?”
应急署三巨头走两个,就剩一个还要时常进宫的裘世安可是盯不住,那就必须安排好顶替的人手。这些人手,还得是各自放心得用的人。
李修咂摸半天,还是把史鼎的名字说了出来:“能抗住你我走之后,不让各家插手的,除了理国公就是忠靖候,我举荐忠靖候,皇上也想用他家呢。他懂不懂的没关系,只要过去坐镇,让下面的人手照常运行就没有问题。玄真观那里就给贾家兄弟干,贾政不行还有贾敬呢,准保着上心。”
陆鸣狐疑的看了一眼李修,这里面肯定有事,我路上在慢慢套他的话,史鼎这个人...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够能经营的啊小子。
“那就先这样吧,明日早朝你我共上一本”
“别!还是各上各的!我被你阴怕了!”
“依你。”陆鸣大人很是欣慰的笑了起来,有个怕就行。
李修也满足的笑着,我要带媳妇一起走,怎么可能和你一起上本。
出了陆府回林家,接上史湘云,把她“赶”回了家。
下了车的史湘云还一个劲的不服气,我是你们的传话筒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点不把本大小姐放在眼里。等着我给你说坏话吧。
史鼎听了史湘云的叙述,心里有了底,这个李修还真是个人物,这么大一摊子事,说给我就给我,一点条件都没提,就是看住了不让别人伸手就行,至于送过来一个员外郎,那都不叫事。
这买卖可行,史家在政事上,也该露露头了。至于侄女说的李修那些飞扬跋扈的话,史鼎压根就不听,人家给咱家送好处,说两句也没什么。看来,站皇上的队,还是站对了!
姑姑,莫怪侄子不跟您一条心,您的法子啊,不灵。
哄走了史湘云,史鼎找来心腹,让他去见见贾琏,务必要把码头的事问个清楚,什么章程,什么制度的,要仔仔细细的听。
他想的是不错,可心腹回来就说:“爵爷,都不用打听。码头办事都是明着来,什么规矩都在墙上挂着呢,过去一看就明白了。”
哟呵,史鼎感了兴趣,大才啊,敢这么明明堂堂亮出规矩做事的,若不是有极度的自信,又岂敢如此呢。
可惜,你有了一位侯门贵女。要不,我还真想我家湘云过去呢。可惜,可惜。
又是一日黎明,李修排在工部的队中,跟侍郎商量这件事,起初侍郎死活不答应,咱们工部好不容易有点大活,你个始作俑者跑了怎么行。
李修给他塞过去一张图纸:“大人,眼看着就要西征收碎叶,咱们工部不能没有份。这是我设计的运输粮草的车,您让我去陇西,我正好用它们做个实验,一旦定型成功的话,兵部求着咱们要的。”
“是吗?”侍郎拿过图来借着金吾卫的火把仔细的看着,李修招呼工部同僚围住侍郎,不能让别人看了去。
“这是四轮车?”
“正是,你看这是它的前车桥,两根双辕杆就固定在前车桥上,转向更灵活。竖轴横梁,能更多的运载货物。”
双轮马车的轴都是横轴,就是固定两侧的轮子,并随着轮子的转动而转动。
李修设计的呢,就是后世火车底盘的设计,一根联动式的竖轴与横轴一起转动,不仅分担了横轴的压力,也使得车轮的磨损减小。
火车车厢底盘的设计呢,又是跟马车学来的,英吉利王国旁边有个邻居是苏格兰王国,凯尔特人把这项技术发明出来,是为了对付英吉利的骑士军团。这也是最早形态的欧洲战车。
后来他们玩起了铁路蒸汽机车的时候,又把这个技术改良一下用上了。
李修用的就是基建狂魔家的加强魔改版。他们用这个底盘托举盾构机,就没有穿不透的山。
他计算过,加上弹簧和减震钢板后,一辆四轮马车的载重量可以达到1.5吨。足够应付一次远征活动了。
侍郎把图往怀里一揣,给他一个安心的眼色:“抓紧造出几辆来,你带着去。真是行了的话,你今年的京察,本部全优。”
有位重视技术的领导的真是幸运的,就这么一辆大车,李修标着成本是一百五十两银子,我卖给兵部三百两一架不过分吧。怎么都是朝廷掏银子,李修不说谁知道呢。
“诶?李修,你父李祭酒没给你取个字吗?”
“取了。”
“说说看,你的字是什么?”
“江流。”
“苍苍金陵月,空悬帝王州。天文列宿在,霸业大江流。可是这个意思?”
李修认命的点点头,李江流,不错是吧,还有一个叫江流的,他西天取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