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票?坏了!你家宝二爷的清白不保。”
小厮无奈:“不是绑票,是顺天府查夜的把宝二爷给查住了,捎来了信,让家里去接人。琏二爷已经去了还没回来,府里正闹着呢。”
不可能也不科学,顺天府什么时候这么刚了,贾宝玉也不是傻子,肯定会报自家的名号。
报了名号还抓,必定是大有蹊跷。
小厮干嘛跟李修说这么多,他姓赵,贾环舅舅家的孩子。
“关门,我没来过。”
“诶。”
大门还没关上呢,贾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一看见李修先是一愣,后是惊喜:“贤侄来的正好,一同与我去接人。”
“不是贾琏接去了吗?”
贾政嗐了一声:“家母非要我亲自去一趟,老人家也是不放心,快走快走,路上再说。”
让自家的车跟在后面,挤上李修的车就喊着去顺天府。李修无奈,也不能真给他赶下去,那就一起去瞧个热闹吧。
路上贾政就把事说了,宝玉这孩子仁义,听说北静王爷一个要紧的姬妾没了,他带着奠仪过去道恼,被留下来吃了几杯酒,不成想错过了时辰,被顺天府扣了。
“世叔,这话能信吗?”
“啊?难道不是如此吗?”
李修推开车窗,等了一会儿,冲着路边查夜的差役挥挥手:“忙着哪!去我那喝两杯?”
“不了,有差在身,回头叨扰您去。”
关上车窗看着贾政:“抓我了吗?您说实话,宝玉到底怎么了。不说我自己下车回家,马车借给您用一晚上。”
贾政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们怎么,怎么不查你呢?”
这有什么的,我是五军都督府的人,他们都知道,干嘛查我。当然这话不能和贾政这么说,还得哄着他说实话:“他们都认识我家的马车,白天得空还去码头那里蹭我一顿大锅饭,吃我的嘴短。宝玉去哪儿回来晚了。”
“医院。”
李修脸就一沉,去我医院捣乱,你找死。
贾宝玉很委屈,顺天府倒是没难为他,找间屋子让他坐那等着家里人来接,还给了他一碗茶喝。
可他还是很委屈,医院怎么就不能进了,我也没想着闯进去,就是在马上多看了几眼,怎么就要把我带回顺天府,太不讲理了。等我回去的,老祖宗一定会帮我讨个公道。
他在屋里发着脾气,二堂里贾琏却给他一个劲的给人赔不是。
“我弟弟年幼,真不知道外面的事。绝不是故意的,您抬抬手放他一马,贾家必有谢仪。”
一般人贾琏绝不会这样,谁让对面坐着个公公呢。
“贾同知您也别急也别恼,规矩就是规矩。这事要是传进了宫里,宫里人会怎么想?贵妃的亲弟弟见皇后的匾不拜也就算了,还立在马上窥探。您说,我该不该这么报回去?”
贾琏急的坐不下,这叫个什么事,宝玉你怎么就犯了这糊涂呢。
宝玉冤枉,他真不知道这有皇后的匾,没人跟他说过这些,只知道晴雯、茜雪还有紫鹃在这里。自己喝了几杯酒,被勾起了伤心事,才被引到这里想看看她们过得还好吗。
唉~~~怀念以前你们在我身边的日子。
门一响,把他吓一跳,仔细一看,直接跪了:“孩儿不孝,劳动父亲前来,宝玉知错了。”
贾政黑着个脸不说话,李修往他手里塞了根外面捡的树枝:“悠着点,我去看看贾琏。”
贴心的给关上门,让差役们不用看着,跑不了人,都陪着他一起去了贾琏那屋。
“贤弟!你怎么来了?”贾琏有种见到亲人的感觉。
“李大人,您可是来了,咱家医院被人欺负了。”
“坐下慢慢聊,我是陪着政老爷来的。怎么回事,跟我说说,被欺负就打回去。”
贾琏使劲作揖:“贤弟别闹哥哥了,快让宝玉家去吧,老太太万一有个好歹的,我们家还要不要了。”
内侍就把事情讲给了李修听,一口咬死了贾宝玉不敬皇后在先,窥探医院在后,不给个说法不让走。
李修看着内侍的眼色,心里有了数,劝贾琏先去看看贾政,他是拎着棍子去看宝玉的,要是受了伤,直接送去医院,他给治。
贾琏慌忙的就去找贾政,屋里没外人了,内侍才笑嘻嘻的说了实话:“这公子去北静府让圣上给看见了。圣上虽然什么也没说,可脸色不是很好。贾环那兔崽子就给出了这么个损主意,小惩大诫一下他。”
“贾环没回家?”
“回去又回来了,好像是受了委屈。”
受委屈对贾环来说就是家常饭,他跑出去一天不回家,除了赵姨娘和贾探春着急以外,没人能想起他来。
李修开心的笑起来,贾环好样的!知道借势而为了,学的不错。
“一会他们回来,你拖住他们一些时间。我先走,给贾环擦屁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