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世安点破谜团:“上一任是个叫秦业的,他抱养的女儿嫁了贾家。”
哦!一家子死绝了的秦业呀!
儿子秦钟是贾宝玉的好朋友,姐姐秦可卿一死,全家死,摆明了是灭口。
可怜小秦钟了,被他的宝二爷背刺完,也没留下性命,本以为攀上了一条大腿,结果是个假肢,感情身体两耽误,死不瞑目。
三个人难得的聊些家长里短,也是最近心气比较齐,都还没出戏,沉浸在那天自己的角色里。
转过天,三个人就吵了起来,按照李修的规划,码头是客货分离的,客运码头还在原址,货运码头实在一块滩涂地。
水溶把那块地给买了下来,李修就想着换地方,绝不能便宜了水溶。
裘世安不反对换地方,可你不能选皇庄,那是供给宫里的粮庄,都是上好的良田,否则也不会挨着水边那么近。
那就再往上游找找,又找到了一个好地方,户部的粮库。
陆鸣也不干,国家的粮库选址很关键,身负着战略作用,轻易动不得。
李修实在是为难了,一发狠,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短线:“挖!重开一条河道,把这拆了!”
陆、裘二人看看,没说话。那块地,是坟地。
古时就有火葬,叫做化人场。
一般都选在远离城池的地方建一个,城里也有,皇宫里有自己的一个。
大多数人,还是选择土葬,化人场的功能也就是个摆设,可没有还不行。
李修没心思玩什么殡葬改革,就是单纯的觉得那地方不错,因为玄真观就在那条直线上。
“你可想好了。”裘世安提醒了他一句。
李修也不说破,大家心知肚明但不能宣之于口。
“在这拐个弯,把它围起来怎么样?”
陆鸣出门看天,家务事不管。
裘世安等陆鸣出去了就问李修:“什么打算直说,我得回去问问。”
“这块地有山,我引条水进来。隔着一座山建个军火库。”
“你还想着卖火器?”
“罗莎国的使者已经过了雁门关,等他来了你们问问就知道世界在干什么了。时不我待,一耽搁就是百年的事。后世子孙追起来很累的。”
送走了裘世安,陆鸣才进来问他:“宫里能信吗?”
李修摇摇头:“尽量让他们信吧。我不明白的是,为了一女人值得这样做吗?我从来都觉得用女人担负什么血脉希望是件很残忍的事。输了就输了,回京老老实实的出家,出嫁也行。非要这么绕着弯子去守什么灵吗?”
“她是义忠血脉唯一的传承了,我们这些老臣,只不过是想法子保全她的性命。让她守着她爹的灵骨过一辈子平安的日子吧。我们也别无他求。”
李修不太相信这句话,妙玉明明是进了贾家的大观园,难道说,那也是你们的选择?
“侍郎大人,是不是你们想的太多了。她一个孤女能做什么,扯旗聚义?那也太扯了吧,跟着她的都要脑残成什么样?”
陆鸣一阵冷笑:“那是你不知道她生母是谁,否则,你也会做这个选择。”
忍住好奇心,李修明智的不问。人家家世再豪,也跟自己没关系。答应陆鸣的要求,把妙玉想办法安置在玄真观附近,是李修对朝堂文官集团作出的投名状。
毕竟,要入朝为官了,可不再是什么提举,实打实的正五品,可以兼四职的探花郎。这起跑线比别人高的太多。
晚上回了林府,趴在榻上跟林如海商议这件事:“我心里总是没个谱,这事到底如何我也不敢听陆鸣的。您跟我讲讲来龙去脉。”
林如海显然是知道内情的:“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说是个皇家血脉,又何尝不是个孤女。她外祖家姓朱。”
李修一脸的惊奇:“前边那个朱?厉害啊。”
林如海点点头:“正因为她是女孩,才能活到现在。”
“那她还有什么价值被朝中的老臣这么样费心思的要保住?”
“这个可就不知道了,别多想,既然他们有求与你,顺水推舟顺其自然吧。”
“世叔,我想赶紧订婚过礼。”
“怎么又这么急了?”
“我担心老臣们要硬把妙玉塞给我怎么办。”
一声惨呼过后,林如海背着手出了书房,做梦吧小子,人家身负两朝血脉,要嫁也是皇家的子弟,你差的太远了。
李修揉着自己的屁股,痛苦不堪。
我没说错话啊,就像把妙玉塞进荣国府一样,画地为牢总比她还藏着好。世叔,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