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听我说!
我知道你李修是谁,也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有人找过我让我害你,我给推了。我就在这守着坟,也是守着宁国府。懂了你就走,丹药归你了,药方子也给你。”
不愧是进士出身的道士,条理分明言语简洁,能说的不用你问我就说,听完你就走。找我不办事。
李修叼着烟斗直冒烟,玄真观的秘密是这样的他还真没有思想准备。怪不得一路过来还能看见石人石马这些翁仲,原来如此。那就没什么墓葬吗?
呸!
自己想什么呢,我缺那些吗。
问题是,我没想着你们宁国府怎么怎么样,都死了我给吊个纸表表心意就行。
可你有用,太有用了!
继续给我做火药,我给你出设备,你做到颗粒均匀了,我就能做子弹了。炸了也是炸你,多好的买卖,你怎么不合作呢。
“贾珍这事您不管不管?”
贾敬不理他。
李修觉得自己应该有了四级,决定放个大。
“有个小姑子要进京了,姑苏城外蟠香寺来的。您也不管是吧。”
贾敬一下子瞪大了眼:“你...妖孽!我...我我跟你拼了!”
李修把火枪掏出来放在一边:“甄士隐给守着活人,你守着死人。可甄士隐的女儿被拐卖给了薛家做小妾,要不是我出手,这丫头早晚也是一死。甄士隐不干了,你儿子孙子一大家的娇妻美妾享受着,他家却是妻离子散,凭什么啊。”
贾敬看着贾政,等他说说事情的真伪。贾政虽然不明白小姑子是谁,但是甄英莲的故事他是知道的,被皇上骂过的事,他都记着。
叽里咕噜说了能有半个钟,总算讲完了他的辛酸史。
贾敬仰头望天,作孽啊作孽。兜兜转转的又落到了自己家身上,你们这群不肖子孙,要玩死老子吗!
李修猜的没错。
姑苏城里有个甄士隐,隐的就是姑苏城外蟠香寺。
寺里面有个拿着成窑的杯子随便送人的小姑子。
姑苏四秀之义忠亲王的幼女,妙玉。
按年龄划分不打架,排第一的是妙玉,接下来是甄英莲、邢岫烟、林黛玉四个在姑苏长大的女孩儿。
别看甄兼美可卿用的东西华贵,那是贾珍舍得投资。
妙玉才是底蕴最厚的一个,她怎么说的贾宝玉,翻遍你们家有一片我这样的瓷器,算我输。
国公府在她眼里,也就是个中等人家罢了。
大观园一盖好,她就来了,原来怎么来的李修拿不准,这次是甄士隐给带过来的。
这事算是秘密,跟别人不能说,跟贾敬随便聊,你们都是一伙的,早知道晚知道早晚要知道。
贾敬冷静了下来,他认识火枪。
“贾珍我打断他的腿,该赔的我要他赔。”
李修不关心贾珍的死活,他只要火药。
“您继续搓这些药丸子,我会跟当今说说这事,看看能不能保住小姑子的命。”
信息不对称,李修纯属忽悠贾敬。原来人家也没死在路上,抄家之前就不见了影踪,从此再无音讯。
那时,你早死了。
贾敬姑且信之,李修也不为难他,让他等着消息就行。
回家!
到了皇宫门口李修就下了车:“世叔,晚上小登科,给您的药不要合着酒喝。一粒就行,悠着身子。我去办正事。”
贾政探出脖子:“环儿怎么办?”
“去找薛蟠和柳湘莲,他们先带带他。”
贾政志得意满的回家准备做新郎。
宫门前递了牌子,金吾卫瞧见了他,几个人过来就搜身,一地的零碎儿,金吾卫的刀都拔了一半。
李修使劲的憨笑:“出门办点事,忘了搁家里。先帮我看着啊,一会儿回来取。”
“不用。”
裘世安从宫门里出来,瞪着眼看着李修:“芝麻大的官,还想着进去。有什么事,就跟我说。”
李修不明白是怎么惹着他了。他大姨夫来看他了?
一个小黄门一身怨气的跟李修嘀咕:“你说的那个防弹的法子不管用,死了好几个兄弟了。”
我去!李修赶紧蹲地上找银票,哪有啊,就几个碎银子。
“拿着拿着,烧埋钱。裘内相,戴公公出门前没跟您说明白吗?陶瓷后面还要有铁板的。”
裘世安真想吐口血喷他一脸,你倒是早说,白白送了几条人命。也不知道是李修故意的,还是戴权憋着坏。没一个是好人。
“什么事?你进不去,进去对你不好。”
李修拉着他袖子到了一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事:“天家恩怨我不管,贾敬做的子药却是太难得了。有了他的子药,咱们的火枪威力大增,不可同日而语。”
裘世安就皱眉:“真的假的?不会是收了贾家的好处给他们求情的?”
“他家有个屁好处。”
“你小媳妇收了三个铺子,太医院还给叫好。你敢说这不是好处?”
李修一拍脑袋,忘了这茬了。
“两码事,那是运作来的。”李修就把贾珍、贾琏怎么谋划自己,王熙凤又怎么谋划贾珍、贾琏的事说了一遍,照顾探春的闺誉,没提她。
裘世安牙花子都酸:“这些个大家子,就没一个能省心的。你这事我知道了,圣上会有一个安排。你...来人,送他回贡院。”
李修不干:“我还要去喝喜酒呢。我做的媒!”
裘世安扭身回了宫,金吾卫一拥而上抬起来就走,把他塞进一辆马车,跟着两个人去了贡院。
翰林眼睁睁的看着金吾卫把李修给押回来的,说什么也不再信他说的半个字。不惹事金吾卫能押着你回来?
李修无奈,又累又饿的回了自己的号房,喝口凉水压压惊,缩进睡袋睡觉,等着明天的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