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孩子,你只是把他们带进你爬出来的那条下水道就好。扎列里,你负责他的安全,不能让他受一点伤。”
你大爷!
李修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老子是这意思吗?老子是想告诉你怎么渡河!
这察里津是建在伏尔加河与顿河的合流之处一座冲击而成的小岛上,三面临水,只有一条大路通往外界,经过前边一个几近九十度的大弯后,这河水由东南流向转成了西南,难得的变成了一条平均水深只有两米的平缓河套!
游你妹的泳,你当这是夏天玩水吗?一千五百米的宽度,坐船不好吗?
没船?
木筏子你们会做吗?
李修无奈的又在地上画了一个木筏子的图,纤夫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么简单啊。
拉辛又好奇了:“这是东方的船?”
“当然不是,这只是一种类似船的东西,很适合一些水流平缓的河道。”
拉辛点点头,一声令下矿工们变身伐木工,河边的小树们算是遭了殃,被砍得一棵不剩。
绳子不够,就去拔玉米,用玉米杆做捆扎。
人多力量大,不多时,这支起义军就成了茜香女国历史上第一支能抢滩登陆的起义军。
很快的伏尔加河里就出现了一列长长的木筏队,会水的坐在前后两头,不会水的坐在中间,纤夫们还是发挥了最大的作用,他们熟知水道,自然就带着走了一条最浅的河道,以至于都要蹲下点身子才能不被城堡上巡逻的士兵所发现。
李修这个带路党第一个爬上了城堡的背后,一处悬崖出现在他面前。
顾不上后面陆续上岸的人,他仔细的数着流水的垭口,导游曾经说过,好像是从下往上数第三个是城堡泄洪的孔道,这时可没有水泥管子,都是依据山腹的自然走势开凿出来的。
为什么要走这条呢,李修实在不想一身屎尿的出现在敌人面前,虽然那样的震慑力更强,可他担心自己会先被熏晕了过去。
“大叔,走这边,你背我上去。”
扎列里把他往后背一背,轻若无物犹如平地一般就爬了上去。
“大叔,你好厉害啊。我不沉吗?”
“你才有多少斤?还没我女儿重呢。大叔我可是每天都要背着二百斤的矿石上下坑道的人。”
懂了,您女儿二百斤。
拨开垭口长满的绿萝,李修深吸一口气,能不能走出去就看导游有没有骗自己了,他可是说过,苏联红军就是从这些泄水道里钻进去的城堡,打一个漂亮的突袭战,而后又用这些水道做掩体,挡住了白狗子的反扑。
来吧,希望历史不全是杜撰!
扎列里一马当先,现在也不怕什么暴露了,点着一根火把,拎着自己的矿斧走在前面。
李修被他们扒的干净,才披上了一条好歹是干的毯子做成的夹袄。一件就够了,他这小身板还得拖着点下摆才能走的利索。
至于鞋,他早就跑丢了,现在也不过是用同一条毯子割下来的布帛裹住了双脚。
一路向上的攀爬,有好几处地方看着都是死路了,全凭着扎列里的一把斧子给凿开了路。
后面的人都奇怪,李修到底是怎么跑出来的。
扎列里却帮着他解释了几句:“他身子小,钻一钻就过来了。咱们可不行,不开大点口可是过不去。”
脚下是碎石和流水,头顶是岩石和藤蔓,这一路作为先锋的二十人费尽了力气,爬了能有两个小时,才在巨大的水声中,看见了头顶的亮光,他们找到了出口!
这时的察里津城堡内的一处客栈里,一位客人实在是睡不着觉,看看时间将近天明了,起身披好衣服,信步出了房间,来到了客栈后面的水房。
就着清冷的河水洗了把脸,刚含了一口水准备漱口的时候,就看见水房地上泄水口那里出现了一张人脸。
咕噜一声,他把水咽进了肚子里,刚想着喊一声什么呢,就听见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响起:“咦?汉人?贵姓啊?”
“我...我...我...”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利索的话,傻愣愣的看着下水口的石板被掀了起来,一个犹如野人一般的小孩子都一双大手举了出来。
李修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用手在嘴边一比划:“嘘~~~别喊啊,否则...”
客人赶紧捂住了嘴,一把火枪已经顶在了他的脑袋上。
李修大摇大摆的找块干地一坐,拍拍旁边空地请他过来:“来,聊会儿。”
客人双股战战的蹭过去老老实实的坐在地上,看着那下面一个接一个的出来人。
“贵姓啊?”
客人赶紧转头看李修,拱拱手颤声说道:“华国金陵薛途有礼了。敢问小哥高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