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还很保守,秦斯郢说得也没错,男女授受不清,她要是再继续守在这儿帮苟四是降温的话,传出去多少会惹来些闲言碎语。
而她又是秦斯郢的未婚妻,不得不为他的颜面考虑,所以便只能将降温的工作交给他,自己在一旁小声的指导着。
不知道换了多少盆水,忙活了一夜之后,苟四的烧终于退了些,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
而秦斯郢和沈锦兮则累得够呛,两个人都一脸疲倦,眼圈乌黑。
“辛苦秦公子了,趁着天色还早,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沈锦兮递过去一条热毛巾,抬起头看着眼前人,眼里充斥着淡淡的歉意。
苟四原是在帮他办事,如今平白无故受了伤,反倒是让秦斯郢累得够呛,她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沈小姐不必如此客气,你我有婚约在身,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你的人便是我的人,我定当竭尽全力护你周全。”秦斯郢听着沈锦兮的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却又很快开口说道。
沈锦兮听着心头难免感动,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因为担心苟四的伤势还会有变故,她放心不下也就不敢回去,便和秦斯郢在屋子里坐着,因为晨起太过清冷,身子有些受不住,又起身去厨房泡了一壶热茶,两个人相对而坐,悠悠闲闲的喝着倒也算惬意。
日上三竿的时候,苟四的烧终于退了下去,人也完全清醒过来,沈锦兮和秦斯郢见状连忙起身去瞧。
“你可还记得是谁刺伤的你?”沈锦兮往苟四身边凑近了些,皱着眉头,抬起头问道。
苟四想了半天也形容不出来,最后只好起身拿起纸笔。将那人的长相画了出来。
沈锦兮和秦斯郢拿在手里瞧了瞧,却发现那画像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昨日晌午,我正在街边蹲着,结果看见他跟沈大娘子又从酒楼里出来,于是我便跟了上去,可是跟到半路他却发现了我,忽然停下脚步,然后举着手里的刀便朝着我刺过来。”
苟四坐回了床上抬起头,看着秦斯郢和沈锦兮,将昨日自己受伤时的情景一一叙述出来。
沈锦兮和秦斯郢听着双双皱起了眉头,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毕竟苟四可是为了帮他们才去跟踪神秘人,被发掘了行踪,对方起了杀心,才让他受了此等凶险的伤。
“这几日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好好在这里休养,等伤好了再说。”想到这儿,沈锦兮心中的愧疚越发重了些,便又抬起头去跟苟四说道。
苟四心里也是感激,忙不迭的点着头,说着说着还红了眼眶。
而沈锦兮和秦斯郢则准备出去商量商量对策,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迈出门槛儿,玄城便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公子,平王回来了。”玄城见了秦斯郢便连忙拱手低头,语调有些急促,眉头也微微皱着。
而秦斯郢闻言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神色瞬间变得担忧起来。
“什么?”沈锦兮见两人这副模样,不由得有些好奇,随即抬起头看着秦斯郢,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