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他实在无福消受。因为刘强的几句话,消息不胫而走,已经让很多人忙碌了起来。
但作为发起人的刘强,则显得比较悠闲。
他做事的一贯风格,就是提前规划好,按照既定的计划实行下去。同时也会提前预想到各种的突发状况,并制定好应对方案。
正是这种良好习惯,才让他能够稳扎稳打的发展壮大。
经商那么多年,他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大厦倾倒,只需一瞬。
他不是没有见过什么都不准备,只靠着临场反应见招拆招就能有所成就的人。那种人可以说是一种天才,曾经刘强也很佩服那种才能。直到他亲眼见到一个个所谓的天才,一朝自云端跌落深渊之后,他就明白了,没有人会永远赢下去。所谓的临场反应见招拆招,从很大程度上来说,就是在赌博。而只要参赌,就不可能永远赢下去。
而这种博弈,你或许要赢很多次才能到达一定高度。但不论你走到多高多远,输,只需一次。
一旦输了,就是万丈深渊。
深渊之下尽是魑魅魍魉妖魔鬼怪,处处尸骸遍野。能够从里面爬出来的,不过凤毛麟角。
曾经有一位商界传奇的经历深深的激励着刘强,那是一位白手起家,第一笔买卖就空手套白狼狂揽上亿的男人。在其成功之后,更是提出过许多天马行空的商业猜想。而那位传奇后来因为一些原因锒铛入狱,出狱后已然八十高龄,然精神奕奕,完全没有失败者的暮气。一次采访,记者问他之后的打算。这位已然耄耋之年的白发老人声音洪亮且清楚,只说一句:“我要东山再起!”
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刘强已然在商界站稳了脚跟,在当地亦是赫赫有名的存在。但那句话还是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里,和这位老爷子相比,他承认,自己差了不止一筹。
或许,这就是凡人和传奇的区别吧。
论资产,他不见得比那位少。
但世人只会记得那位传奇,谁会记得他刘强呢?
大丈夫,若不青史留名,世人传颂,岂不空活一场。
这些日子,刘强时常仰望天空。他的心态,也从一开始的不甘与彷徨,变为了一种期待。他开始觉得,自己的重生,是有着某种使命的,是老天要他······缔造一个传奇!
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传奇!
这令他无比兴奋,亦无比狂热。
那种奇妙的感觉,应该算是某种信仰。
虽然刘强总说自己毫无信仰,不敬妖魔不奉鬼神,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给自己定下的目标,应该就算是自己的信仰。那是一个崇高的目标,值得他拼尽全力去追逐。
只是当你努力奔跑的时候,总会有些人自己跑不动,也要出来添个乱。
“呦,强子今天回来挺早的啊,生意还不错?”
抬眼望去,穿着皮风衣的许大茂刚好挡住了去路,似乎只是从这儿路过。
他也极力的做出一种自己只是路过的景象来。
只是不远处凌乱的脚印,以及许大茂那额头细密的汗水,和略显刻意的装扮,都十分清晰的指向一个结论——这货有备而来。
“最近没什么事儿,瞎忙。你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啊?”这来回一折腾,到了半夜三点多许大茂才算是缓过劲儿来。
额头上擦了酒精,还用毛巾敷着。
坐在板凳上,许大茂愁眉苦脸,看起来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我这不是担心你死了,鬼才过来呢。”许大茂说的很委屈。
“嘿!那个问题是我俩钟头前问的嘿,你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废话,我刚才说的出话吗?差点都死了我,你下手也太狠了。”
刘强给他换了条毛巾,说道:“知足吧,你应该庆幸我这锤子是圆的,要是尖的,一锤子扎进去,华佗都救不了你。”
“我谢谢你啊。”许大茂十分违心的道了句谢,随即看向了地上放的锤子,“就是它砸的我吧······那上面是我的血吗?”
“看什么呀,不害怕呀。”刘强有些心虚,赶忙一抬脚把锤子踢到了床底下。
随后递过来一杯酒:“喝吧,暖暖身子。”
“这么冲······”许大茂凑近杯子闻了一下,直冲鼻子。
“喝吧,好酒。”
在刘强的催促下,许大茂喝了一口,结果直呛嗓子。本来准备放下,结果被刘强按着杯子,硬生生把一杯全灌了下去。
这一杯子不小,少说也得三两。
“咳!~咳!~”许大茂呛着了,咳了半天,使劲咽了口唾沫,皱着眉问道:“你这什么酒啊?假酒吧?”
“说什么呢?一看你就没喝过好酒。”说着话,刘强走到橱柜边,打开柜扇儿,露出里面透明的酒坛子。
酒坛子不小,大概得有五升大小,比刘强的脑袋还大。
透着玻璃能看见里面泡的玛卡、枸杞、人参、鹿茸、冬虫夏草、蝎子、蜈蚣、长虫······
“你这什么东西!你想毒死我啊!?”许大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里面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险些没给他吓出个好歹来。
“不识好赖的玩意儿······”刘强白了他一眼,当着他的面打开了罐子上的龙头,给自己接了一杯,一饮而尽,露出陶醉的神色。
“看见里面的宝贝了吗?这些可都不是一般货色,都是好不容易搜寻来的上等货。泡的酒不是别的,牛栏山二锅头的酒头,七十多度呢。这东西来一杯下去,但凡有口气都能满地蹦跶。不识好赖的玩意儿,柱子我都没给他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