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还需要拍肩膀去说,到后面人们就主动让道了,然后笑呵呵的伸手领赏。
“还是有钱好啊。”刘强不免感慨。
“这位爷,要凳子吗?我不多要,五毛钱就行。”寻着声,边上来了一个脸上贴着狗皮膏药的中年人,搬来个小板凳,笑呵呵的站在那儿。
刘强掏出五毛钱递过去,那人道着谢就走了。
看着他这么开心,刘强也挺开心的,有钱人的快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可还没等坐住呢,就听人喊:“谁把我凳子抽走了!”
好家伙了,太挤了,凳子没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合着一直悬空坐着呢。
批斗大会还在进行中,许大茂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了,具体哪儿不一样有些说不上来,但就是感觉不同了。
边儿上他媳妇儿在那儿坐着,肚子都挺大了,跟抱个西瓜似的,眼看就快生了。
旁边老太太还劝呢:“这都不叫事儿啊,不就是老爷们儿一宿没回来吗,我老头都丢了三十年了,现在都没回来呀。”
“是啊,不行就离婚,不缺这一个男人。老太太我嫁过来五十年了,丈夫换了几十个了。一开始谁都不认识,现在处处都是家,家家都得管我叫妈。”
“您厉害······”
娄晓娥这回其实也不是很生气了,倒不是说习惯了,而是已经厌倦了。
许大茂神神叨叨这么久了,一开始她很生气,后来她已经不在乎了。
有句话说的很好,当一个人对你吃醋且企图控制你的时候,那是还在乎你,当你拥有足够的自由地时候,你就剩自己一个人了。
离婚的话,过去总是许大茂在说,现在总是娄晓娥在说。
兜兜转转,又好似一个轮回。
只是肚子大了,现在打胎也不现实,她也不想打。
她被叫了那么多年不下蛋的鸡,她想把孩子生出来,证明自己是能生的。
有时候,生孩子的理由是很奇怪的。
除了多数人秉持着生物骨子里传宗接代的物种繁衍之外,有的人生孩子是为了留住另一半,有的呢就是单纯的怄气。
甚至还有的明明都要离婚了,还要把孩子生出来的,单纯的只是想要给自己树立一个“我很伟大,我娘俩相依为命”的伟岸形象和悲伤氛围。
真正的觉得家庭幸福,想要把这份幸福延续的,反而是少数了。
也正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奇葩想法,才造成那一个个的家庭惨剧,给编剧们提供了丰富的素材。
很难理解,但又切实存在着。
说实在的,很多的奇葩理由,就是书上都不敢随便写,怕被人说胡说八道。但现实中却真真实实的发生着,你说这个上哪儿说理去。
批斗会持续了很久,最后的结果呢,还是带回家自己教育。
这次娄晓娥也没问什么那女的是谁的那种问题了,不是相信,也不是觉得他傻了。
而是这么长时间,她早就知道了什么,也不想问了。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基本上她说你外边有人的时候,你外边就真的是有人了。
只是偶尔看到傻柱跟冉秋叶成双入对,心里面总是有些苦涩。
同样有这种感觉的,院儿里其实还有一个。
这倒不能说是傻柱多招人喜欢,只能说是他的善良,无意间触动了某些人的心房。
那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丢进了一块儿石头,久久难以平静。
会散了,人也散了,许大茂冲着众人大声喊道:“你们,把票钱结一下再走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