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显宗赶紧上前把朱权扶了起来,说道:“老亲王,您快起来,这天下除了陛下可没人敢受您这一礼!”
“罪臣是戴罪之身,魏国公也是皇亲国戚,有什么受不起的!”朱权话有些夹枪带棒。
徐显宗也不以为意,笑呵呵说道:“老亲王有没有罪那是陛下说了算,皇帝的圣旨没下来之前您还是我大明的宁王殿下!”
“老夫不过是砧板上的鲶鱼,只能任人宰割罢了!”
徐显宗知道这老头心里有气,也不跟他一般见识,直接吩咐道:“来人!将宁王殿下一家保护起来!”
一队人马将宁王府上下全部控制了起来,正在这时候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魏国公啊!奴婢可算把您给盼来了,您在晚来一天奴婢怕是就没命了!”
徐显宗就见宁王府的人群中跑出一个太监服饰的人,冲着徐显宗就跪倒了地上。
“你是何人?”
“奴婢乃是内宫监的宦官,奉了皇爷的旨意给宁王传旨,谁知这宁王狼子野心意图谋反,不但不让奴婢返回京城,还把奴婢扣在了宁王府,您若是在晚来一天说不定奴婢就被祭旗了!”
这一刀捅的可够狠的,只要证实这个太监是哪一天来的南昌城,进的宁王府,就能证明宁王有没有留难钦使。
钦使是代表皇帝陛下来的南昌,可是带着仪仗的,寻到沿途的百姓一问便知。
钦使办完差事是必须第一时间赶回京城复旨的,若是无故迁延时日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略一查证就知道钦使并未说假话,确实是在王府逗留了多日,至于为什么逗留这么长时间,宁王府可就有口难辩了。
朱权没想到这钦使答应的好好的要为自己作证,可是见到朝廷大军立马翻脸反咬一口。
气的朱权指着钦使怒骂道:“你这阉竖竟然是如此卑鄙无耻之徒,你信誓旦旦要为老夫证明老夫没有反心,到现在却出尔反尔,这世上怎么能有你这厚颜无耻之徒。”
“咱家无耻!你把咱家困在宁王府不让咱家困在王府,不让咱家回京交旨,宁王殿下可知失期是什么罪行?咱家与你虚与委蛇不过是为了麻痹你这个乱臣贼子罢了。
别以为咱家不知道,你私铸银币就是为了筹措军费,这是朝廷发现的早,让你没有机会举起反旗,若是朝廷发现的晚了,整个江右之地还不让你祸害的生灵涂炭,百姓民不聊生!”
钦使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戳进了朱权的心窝子里,有些话就是他的内心所想,这个阉竖难道有读心之术,不然怎么知道孤的心中所想。
朱权一阵慌乱,又急又怒之下,一股火攻上心头,嗓子里一阵腥咸,一股鲜血喷出口中。
几个儿子一看老爹被这个太监气的当场吐血了,顿时也没了所谓的涵养,指着钦使破口大骂道:“姓金的,你个卑鄙无耻的阉竖,父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