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英明,不过眼下咱们最要紧的事是如何应对朝廷对流言的反应,您说朝廷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不用想,我们就在南昌城等待朝廷大军的到来吧!在朱瞻基眼中我们造反与否的真实性并不重要,他只要制造出我们造反的效果就行。
我们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贪利私铸银币,给朱瞻基对付我们提供了突破口,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去把钦使请到正殿上来吧,本王要正式跟这位钦使谈一谈。”
不一会儿工夫钦使就被请到了宁王府正殿,已经提前在正殿等候的朱权,一见到钦使便跪倒在地哭道:“公公救命,本王冤枉啊!”
钦使一头雾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是来敲打宁王府的,可是也没说要宁王的命啊!怎么睡了一觉起来,这宁王就喊上救命了。
“宁王这是何意,咱家一个奴婢哪里能救得了您的命,咱家不过就是一只学话的鸟而已!”钦使赶紧侧身避开宁王的行礼,伸手将宁王扶起来。
“公公有所不知,今日一早城内到处都在传本王要造反的消息,本王是贪财不假,可是本王没有造反之心啊!估计现在送往朝廷的奏疏已经在路上了,用不了多少天朝廷的大军就会兵临南昌城下,公公可要给本王做个证,本王绝无造反之心。”
钦使脸上的冷汗下来了,他是有些愣,可并不代表他傻,真傻也混不到他现在的地位。无论是什么人,只要牵扯上谋反这两个字,那就绝对没有好下场,除非是真的造反成功了。
自己一个天家奴婢,别看出了宫人五人六的,可是在宫中,二十四监任何一个太监,少监都比他大,哪里有他说话的份儿。
再说自己做了证之后,万一真查出宁王是真谋反呢?
“宁王说笑了,咱家怎么知道您有没有造反呢,咱家来宁王府的差事就是给您送弹劾奏疏,并将您的言行举止禀报给皇爷,其他事咱家一概不知,也一概不管!”
似乎是已经意料到钦使会说什么,朱权继续说道:“公公误会了,本王只是希望公公在南昌看到的情况真实的禀报给陛下,陛下如何处置那是陛下的事!”
“这是自然,咱家当然要如实禀报,哪里敢欺瞒陛下,还请宁王放心,白的黑不了,黑的也白不了。皇爷乃是圣明之主,自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公公所言极是,本王有个不情之请,想请钦使在寒舍盘桓几日,等到朝廷大军到来之时,本王会自缚双手迎接王师,还请公公能够仗义执言,本王感激不尽!”
钦使明白了,这宁王是想把自己留在宁王府,当做一根救命的稻草,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让宁王认为朝廷要拿他开刀呢?他感觉自己好像无意之间闯进了一个政治旋涡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