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大明因为新政改革,对全国的人口统计变得更加的精确,尽管经过统计大明的总人口已经突破了一万万人,可是社会上还是感觉人力不够用。
这几年除了杀人放火等罪大恶极之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犯人,大明律基本上都会判处犯人劳动改造。
劳改犯已经成为大明基础设施建设的主力军,大明第一条从京城到广州南北贯通的高等级公路,除了长江上还没有建造桥梁的能力,其他全线贯通。
这是大明的第一条高等级公路,交通部的计划是未来百年之内,将建成从京城辐射全国的路网,分别为从京城过天津、山东一直到松江府上海工业区的主干道;从京城出发经过山西、陕西到西宁卫的主干道;一条经过保定府、河南、湖广、到广西布政使司一直延伸到海边的主干道;一条从京城出发经过永平府、山海关、一直到铁岭卫的主干道;一条从京城出发经过宣府、开平卫穿越瀚海一直到北海的主干道;一条经过宣府、东胜卫一直到哈密卫的主干道。
这六条主干道与已经修通的京广大通道合计成为大明七大主干道,这些主干道将以优先等级开始修建,首先开建的是京城到哈密卫的京哈大通道,这条路就是一条纯属投入的线路。
之所以先修这一条路那是因为这条主干道关系到了大明西北的安全,随着鞑靼与瓦剌与大明的政治、经济来往越来越密切,这两个本来是大明屏障的部落却在幸福生活的腐蚀下,越来越衰落下来。
如今的草原牧民更愿意养羊,而不是养马,因为养羊的能够给草原带来巨大的利益,而养马基本上除了能够保持军事上的实力之外,并不能带来实际的利益。
以前保持强大的骑兵力量是为了更好的劫掠周边让自己的部落过的更好一些,如今只要好好养羊就能过上比劫掠更好的日子,傻子才去劫掠,劫掠可是有很大的风险,弄不好不但没有打劫到钱财还把命都搭上了。
能够不玩儿命过好日子,谁愿意玩儿命,这不符合人性,然而这草原可不是只有鞑靼和瓦剌,更远的地方还有更多的部落,这些部落都是当年蒙古四大汗国的后裔,他们时时刻刻都想着恢复祖先的荣光。
由于绰罗斯·也先被当成质子留在大明,瓦剌失去了最优秀的继承者,如今瓦剌绰由也先的兄弟罗斯·伯颜帖木儿继承,绰罗斯·伯颜帖木儿胸无大志,瓦剌已经变得异常虚弱,已经越来越无法承担大明西北屏障的作用。
自从伯颜帖木儿登上瓦剌太师之位,就无时无刻不面临着更西部的漠西蒙古势力侵袭,漠西蒙古包括四大汗国仅存的金帐汗国(钦察汗国)、以及其他汗国分裂出来的亦力把里等游牧部落,这些部落依然以游牧与劫掠为生。
打劫是游牧民族生存的必要条件,当这些游牧部落发现原本和他们一样的的瓦剌如今竟然过上好日子,而且还愚蠢的放弃发展武力,这不是他们的大好时机吗?
若是能够把瓦剌与鞑靼的财富全部夺取,集合所有黄金家族的力量,说不定还能重现祖先的荣光。
双方摩擦越来越大,伯颜帖木儿已经疲于应付,只能向大明求救,离着钦察汗国最近的大明军队就是驻守哈密卫的大明边军。
哈密卫远离中原,这些年一直保持着两万驻军的规模,由于河西走廊一片荒漠,驻军的补给是最大的问题,为了能够减少对朝廷补给的依赖,两万边军不但要为国戍边,还要垦荒种田以供军需。
这就是大明现在急续修建从京城到哈密的这条主干道的原因,应对一两次人数较少的西北地区外敌的骚扰哈密卫还能对付,若是敌人大举来攻,根本不是这两万人马所能应付。
想要大规模调动军队到前方作战,后勤保障就是最让大明头疼之事,这也是历来中原王朝对上草原很无奈的原因,没有办法,汉人不善于放牧,占据的土地又用不上,打完了只能退回来。
如今却不同了,大明与瓦剌和鞑靼已经成了经济共同体,双方是互相依存的关系,只要不是大明表现的太差劲,瓦剌与鞑靼基本上没有再脱离大明的可能。
将来道路交通方面好起来之后,那更是可以通过采矿等工业活动在草原上聚集人口,到时候这一片天赐之地从此就会真正的属于大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眼下的大明受到威胁最大的方向就是西北,未来几十年里,大明朝廷对西北都会持续的投入,必须保证大明西北的绝对稳定,同时还不能对钦察汗国过分削弱。
甚至不但不能过分削弱,一旦将其打服还得对其进行援助,让其能够将西方永远阻挡在乌拉尔山以西。
在大明与西方之间扶持一个甚至几个亲大明的缓冲国是大明维持西北边境稳定的最省力的办法,想要实现这样的设想,首先要让这些西北的势力看到大明的实力。
可能有人说大明为何不将这些地方纳入大明体系内,不是大明不想,而是不能,这些地区已经被绿教侵蚀,纳入大明体系将会对大明本身的法理造成极其巨大的冲击。
宗教冲突别说是思想落后的大明,就是后世科学昌明都是冲突的发源地,西亚这块地方除了白皮谁想要谁要。
至于石有这种战略物资,完全通过其他办法控制,大明目前连蒸汽时代还没有进入,想那么多不仅是心累,还容易步子迈得太大扯着蛋。
当然这些隐秘的思维,朱瞻基不可能与任何人讲,可能将来在把位置传给儿子的时候,会给他仔细讲解什么叫做国际政治,但是绝对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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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瑾回到宫中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朱瞻基的耳朵里,怀里抱着外孙子的朱瞻基就在坤宁宫召见了王瑾。
虽然是天子家奴,但是这种镇守一方的大将,皇帝一样要给予礼遇。在王瑾挨个给宫中的贵人行完礼之后,朱瞻基笑着说道:“现在宫中都是朕的家人,你是朕的家奴,也不算外人,就不要那么拘束,坐下说吧!”
“皇爷与娘娘还有太子与公主的面前哪有奴婢的座位,奴婢站着就行了。”
“王瑾!”
“奴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