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军全军覆灭,并且一举葬送了英国在加勒比地区上百年的殖民成果。
尼德兰,阿姆斯特丹。
尼德兰联省共和国是典型的联邦国家,虽然号称七省联盟,但实际上还有几个没有政治权力的公地,只不过,在这个国家之中,各省之间的地位并不是完全平等的,各省是按照贡献在海牙的三级议会之中拥有权力,显然,为共和国提供百分之五十八财政的荷兰省拥有最大的话语权,而排名的第二泽兰省才处于第二。
如此造成的结果就是荷兰省在海牙的三级议会中拥有最大的权柄,而荷兰省议会议长往往也担任三级议会大议长。而尼德兰另外一方重要的政治势力就是奥兰治亲王家族。奥兰治家族以执政的方式拥有实权,但这个执政地位就是由各省议会赋予的,比如现在的威廉三世就是尼德兰七个省的执政兼任英格兰国王。
奥兰治派与共和派的议会寡头掌握了尼德兰联省共和国,只不过在本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共和派拥有更多的权柄,甚至出现了一段时间的无执政时间,但法荷战争中,议会寡头不是法国路易十四的对手,丧权辱国,是年轻的威廉三世崛起,保护了联合省,让奥兰治家族在联合省又拥有了实权。
即便是现在的共和派的议会寡头,也要依附于奥兰治家族,比如说大议长安东尼海因修斯。
随着通讯船靠岸,海因修斯走下了码头,他是联合省的大议长,但在过去的一年时间里都在伦敦,作为威廉三世的外交咨政。这就是威廉三世成为英国和联合省共主的好处,英国的军权落在了威廉三世的亲信手中,虽然威廉国王连续接受了英国议会对王权的限制法案,但有一点是保持的,那就是国王的外交特权。
而威廉三世在外交上更相信自己人,实际上,英国的外交掌握在荷兰人的手中,而这也是威廉三世可以作为大同盟盟主的依仗之一,只不过这一次海因修斯必须返回联合省,因为遥远东方的国家中国向英国宣战,但出乎意料的是,中国没有向尼德兰宣战,也没有向大同盟之中的其他国家宣战,甚至没有和法国结盟,而海因修斯在伦敦见到的中国使者明确表示,中国无意挑起更大规模的战争。
那么问题出现了,大同盟的其他国家要不要向中国宣战。伦敦的英国议会要求威廉三世代表联合省向中国宣战,由此劝说其他盟国跟随。但是,威廉三世不得不考虑三级议会的立场,派遣海因修斯返回,在海牙召开会议进行表决。
海因修斯来不及休息,直奔了荷兰省议会,照例,他需要得到本省议员的支持才好施展,正在等待的时候,阿姆斯特丹的市长,也是海因修斯的政治盟友的马克吕特来到了办公室。
“我的朋友,现在我可没有时间招待你,一会议员们就要到齐了,你知道的,今天会议之后,我还要立刻赶往海牙,三级议会的议员们也在等待表决。你知道的,这注定是一个难以抉择的事,实际上,到现在为止,我自己都没有做出决定。”海因修斯摊开手,无奈的说道。
马克吕特微微一笑说道:“泽兰人说,你去了伦敦,成为了执政阁下,不......他们的原话是,你成了国王的仆人,现在看来,你的心依旧和我们在一起,我以为你这次回来是说服大家的。”
“你说笑了,中国并未向我们宣战,而我们在东方和新大陆有着广泛的利益,我是大议长,只做对尼德兰有利的事。”海因修斯立刻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他现在需要自己的盟友不会误会自己:“马克,我的朋友,你能否给我一个建议呢,至少别让我如此为难。”
马克吕特轻轻摇头:“我也在纠结之中,执政的意志不可违背,但对中国宣战也不符合我们的利益。亲爱的安东尼,你应该知道,我们对中国从未取得过一场胜利,从未有过,哪怕是一场微不足道的胜利都没有。”
“看来今天的会议注定乱糟糟了。”
马克吕特抬起手,说道:“我不能给你建议,但我带来了一位朋友,请看。”
打开窗户,海因修斯看到了窗外喷泉附近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从他头顶的小帽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位犹太人,海因修斯问:“马克,我现在不好公开见一位犹太人,这会影响我多年的公正信誉。”
实际上,在联合省犹太人非常多,阿姆斯特丹都被叫做欧洲的耶路撒冷,尤其是金融界。可问题是,这几年犹太人的风向有些转变,以往他们只是致力于商业,但现在开始有了政治倾向,尤其是最近五年,犹太团体一直推动与中国合作,乃至结盟。在联合省的政治层面,犹太人已经被当成了中国的说客。
马克吕特说道:“别的犹太人您不适合见,但是这一位不同,他叫约瑟,纵然您去了伦敦一年,应该也知道他的大名吧,哈哈,看您的眼睛我就知道,您听说了。”
海因修斯当然知道约瑟,实际上,从很早以前他就想见一见这位犹太商人了,只不过约瑟仅仅来过荷兰三次,每一次他都无缘得见。而这位名叫约瑟的犹太人在中国、奥斯曼有着非凡的影响力,更是犹太社群之中平底崛起的领袖,在联合省,每个犹太人都知道约瑟,尤其是犹太金融家们,他们每次大的投资都会寻求约瑟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