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威笑了:“那你还是以这里的为准吧,到了印度,和这里的差不多。”
哈密和吐鲁番是在帝国统治下已经接近二十年,虽然那里的叶尔羌人仍然主要信奉着天方教,但经过宗教局这么些年的改良,潜移默化之下,宗教在百姓的生活之中地位下降了很多,而且所有的宗教人士都必须由帝国宗教局委任,而新一代宗教人士更是全部毕业于帝国的宗教学堂,自然和原生态的天方教不同了。
但是在印度不同,李君度的征服只是更换了一个政权一个朝代,根本没有动宗教势力的蛋糕,甚至还加以利用,他也从未有进行宗教改革的想法,只是一个典型的封建王朝罢了。
“这里和昭瑢说的差别很大,在申京的时候,昭瑢总是和我吹嘘,他拥有一个强大和纯粹的母国,如何如何的,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李昭圭笑呵呵的说道。
“昭瑢还跟你说什么了?”
“他还说,在申京呆不了几年,就会回印度去,到时候还可以再见。”
李君威摇摇头:“他只是说说,昭圭,昭瑢和他的母亲不会回印度的,这一点你放心。”
“为什么?”
“你不用知道为什么,我说不会就不会。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将来会成为一个好皇帝,接你父亲的位置,或许在你治下,印度人也能过的好一些,你的父亲,太沉醉于征服了。”李君威说起这些话来,言语之中满是无奈。
因为行程要翻越兴都库什山脉,为了避免天冷导致的气候恶劣,行营在伊犁没有停留许久,继续前进,最终在九月中巡抵达了两国界碑,这样体检,李君威郑重的告诉李昭圭,他不再是帝国的英王,这一爵位会由申京的李昭瑢来继承,而他的身份则变成了印度斯坦国的皇长子,虽然没有确立他为太子,但李君度却给了他们娘俩最高的礼节。
在喀布尔城,沈有容就被册封为了皇后,奉迎使团规模庞大,而李君度也亲迎到了拉合尔城,陪同母子返回了阿格拉,李昭圭见父亲时是异常激动的,而李君度对儿子却表现出了相当的冷淡,幸好李君威早就给侄子出了主意,当父子二人私下见面的时候,李昭圭依计行事,直接击溃了李君度身为父亲的高傲,抱着他痛哭起来。
进入阿格拉的两日后,李昭圭前往馆舍求见皇叔,到了之后,李君威正仔细交代澹台云风待会去见老丈人的细节,见李昭圭来了后,李君威最后提醒了一句:“去了之后,别争强好胜,他喜欢你,皆大欢喜,他不喜欢你,也无伤大雅,反正这事他说了不算。静安已经过继到了我这一支,我故意没让你们在申京订婚结婚是给大哥留面子,他要不要这个面子都无所谓,反正我这个人不好面子。
去吧,你只当是自己就是个小白脸,什么能耐都没有,但是不吃喝嫖赌,没有不良嗜好,对静安一心一意,就行了。”
“三叔,你对澹台大哥的要求可真低。”李昭圭见澹台云风告退,不由说道。
李君威笑了笑:“他将来是驸马,别说没证明什么了不起的才能,就算有,也没有那么大的空间给他施展拳脚,他可没有你那么好运气,怎么样,见过兄弟姐妹了吗?”
“是,都见过了,大部分是姐妹,只有三个兄弟,会说话的就只有昭奕,却也比我年纪小太多了,还是个娃娃。”李昭圭顿时感觉无趣。
李君威说道:“我叫你来就是跟你说昭奕的事。这个问题你父皇早早晚晚也会跟你说的,昭奕并不是你的亲兄弟,而是你的堂兄弟,他是我的孩子,这是当年西征的时候一段故事,具体你不用知道的太多。
因为一些缘故,昭奕没有带回申京,为了让他得到应该有的地位,你父皇就说是他的孩子,所以才有了这个小误会。”
“那三叔会把昭奕带回去吗?”李昭圭问道。
李君威想了想:“不会,竟然当初没有和你二叔说实话,那么这个实话就不必再说了,他在哪里都是富贵命,因为他有异族血统,或许在印度比在申京过的还要好些。”
“那三叔不会想他吗?”
李君威笑了:“没有什么想不想的,我从来就不是这个感性的人,就像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所以在昭瑢和你之间,我更喜欢你,也更支持你。我与人的感情在羁绊而并非在血脉,当然,这是我,你并不一定要这样。
所以昭奕应该不会回去,我准备等他十六岁或者十八岁的时候再告诉他真相。你的父亲对他很好,当亲儿子一样看待,我不在他的身边,希望你也对他好,关心他,爱护他,不要让人欺负他,无需把他当成什么英杰雄主培养,我只求他健康富足就可以了,我相信你可以庇佑他。”
“三叔,我会把昭奕当成我最亲的弟弟,不会让他受一点委屈。”李昭圭拍着胸脯保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