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威却是鄙夷:“这个没正经形状的狗东西,就喜欢弄这些玩意,如何能成大事?真是愚蠢难驯!就他那么模样,还关羽,他应该弄一杆丈八蛇矛,和张飞倒是挺搭配的。”
“三叔,孩儿觉得他这性格倒是和那邢道荣很是相像。”李昭圭笑呵呵的说道,又问:“这人真是和硕特部出身的贵酋吗,怎么越看越像个没见识的土包子,也不怕丢人,头脑也太过于简单了吧。”
李君威说道:“材料就是这么个材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完美的事,这样的材料也不是不能用,就看你自己的手腕了。”
“三叔,那你教教我,这样的人怎么用,我瞧着他能称得上忠、勇二字,却是个彻头彻尾的莽夫,做个忠心不二的侍卫长却是合适。但如何能有大用场?”李昭圭问。
李君威笑了笑:“这我就教不了你了,等你去了印度,自然有你爹教你。”
“那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李昭圭问道。
李君威认真回答说道:“你的父亲是一个纵横天下的大英雄!唯有成吉思汗这类的人物才能与之相提并论。只不过可惜的事,时势造英雄,而英雄却未必能适应的了时势呀!”
“所以说,帝国需要的是二叔这样的皇上,而不需要父亲或者说成吉思汗那样的皇上,对吗?”李昭圭反问。
李君威微微点头:“可以这么说孩子,但是这又是谁告诉你的呢,我相信你母亲肯定不会和你说这些的。”
“是皇爷爷说的。”李昭圭回答。
李君威知道,在离开申京之前,李昭圭被太上皇带去交代了许久,但是李君威仍旧提醒说道:“你爷爷肯定和你说了许多话,但是昭圭,你要记着,这些话除了说给你父亲听,就不要再说给别人听了。”
“三叔也不行吗?”
李君威点点头:“三叔也不行,三叔不仅是你的叔叔,也是皇上的弟弟,有些事知道了就不能当做不知道,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会很为难,三叔最擅长解决麻烦,但办法是尽量不制造麻烦。”
李昭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小小的脑袋之中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现在也不过十四岁罢了,一直生活在申京富裕的生活之中,虽然长辈有意培养他的武勇,他也表现的很好,终究还是没有见识不过太多的尔虞我诈,显的颇为稚嫩。
而李昭圭叹息一声,李君威问:“昭圭,你叹气什么,小小年纪,有什么值得忧虑的呢?”
李昭圭说到:“我一直不知道,见了父亲要和他说什么。”
“见了父亲当然是叫爸爸了,要么叫爹,还能说什么?”李君威倒是不在乎。
“他是那样一位英雄的人物,而我却这么卑微渺小,母亲告诉我,既要顺从父亲,也要设法得到他的欢心和认可,才会有一个好的前程,可这些总要有一个开头,我怕我见到他会哭出来,就像三叔刚刚从西疆回来时,我见到你那样。
可是我不怕在三叔面前哭,因为三叔不会笑话我,可我不敢在父亲面前哭,我怕他会讨厌我,看低我。”李昭圭说到,他问道:“三叔,有没有办法能让我不哭吗?”
李君威摇摇头:“应该不存在这种办法,至少我没有找到过,如果我是你,见到他的时候也会哭,就算你不哭,你母亲肯定哭,她一哭,你也会跟着哭,这是必然的。”
“那只有做到我即便哭了,父亲也不会讨厌我这一条路了,可是,这更为困难。”李昭圭为难说道。
“没错,他那种位置的人,哪个不是铁石心肠的呢,亲情会有,但不是最重要的,你让我想想......。”李君威细细思索,忽然眼睛一亮,说道:“昭圭,我教给你一个好办法。与其你哭,不如见了面让他哭,他哭了,你再哭,就不算什么了?”
李昭圭问:“怎么才能做到呢?”
李君威说道:“你只需要见了他说一句话就可以了,附耳过来,我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