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也是倒霉,此次到京之后,被那贼偷偷走了钱袋,好容易安顿下来,却实在拮据,原本想贩些菜品,赚些银钱,却被牵扯这等案子中来,实在倒霉,若我女儿来看我,见我这副打扮,指不定有多伤心呢.........。”韩君亦遮掩着自己的身份,也为自己这身短打扮做解释。
按照韩君亦的意思,他们父女到了京城后被贼偷偷盗了钱财,他仗着一身所学谋了个教书先生的差事,但因为租赁房屋购置用具,欠了朋友不少钱,便在闲暇时贩菜为生,把所有的事情一推二六五。
“原来是这样,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先生品德高古,实在是晚辈楷模。”林君弘赞了两句,问明了韩君亦所在学堂的名字,才是说道:“先生在京城有正式工作便好办了,让学堂的管事做个保,也就能先解牢狱之灾了,这样吧,今天下值后,我便去替您跑一趟吧。”
“那多谢您了。”
离了安全局,林君弘带人到了善文学堂,直接找到学堂的管理层,三言两语就问清了韩君亦的身份,事实证明在这件事上他没有说谎,而学堂的老师等也对韩君亦观感不错,又听闻林君弘与其有旧,愿意作保。
待写了保书,林君弘出了善文学堂到一旁的铺子里吃上饭菜,几个手下走了进来,林君弘问:“查问清楚了吗?”
“职位和来历是确实无疑的,但卑职等人问了几个人,都不知道韩君亦还有个女儿,学堂的老师也不知道。”
林君弘想了想,韩君亦不可能让年纪不大的女儿单独安置,想起那日在仪仗之外看到那假小子一身学生装,他说道:“去查一查善文学堂的女学生,有没有父母不在身边的。”
其中一个人手下听了这话疑惑说道:“我倒是想起一个人了,听学堂的学生说,有一个叫韩芷薇的女学生,与韩君亦走的很近,就住在学堂里。”
“那就是这个了。”林君弘心里已经很肯定了。
“不如属下把她捉来吧,他女儿在我们手中,由不得韩君亦不说实话。”一人建议道。
林君弘摇摇头:“不要打草惊蛇,这父女并非关键,放长线钓大鱼,就拿着这张保书,先把韩君亦带出来,你们安排人在学堂周边,监控起来他们,看这父女平日和谁来往,要捉,我也得捉住关键人物不可。”
林君弘把韩君亦保出来可是费了好多心思,备受上官刁难,这主要是安全局中低层的人根本不知道林君弘的身份,当然,也有演给韩君亦看的意思,在送韩君亦回去的路上,林君弘笑着说:“韩先生,保您出来,可是费了不少力气,你女儿不在京城,你该说明白才是,我上报说你在京城有个女儿,可核实的人查了几次都没有,让上官把我好一顿骂,也让你在多受了几日苦头。”
韩君亦只得说道:“林长官有所不知,小女确在京城之中,也在善文学堂上课,只是学堂有规定,教师子女不得在学堂学习,我为了得这个职位,只能与小女相互装作不认识,才入得了学。”
“原来如此,也罢也罢,局里不知道也就罢了,省的再去叨扰令爱。”林君弘就坡下驴,一副我信了的模样。
到了善文学堂,等待的人中果然出现了韩芷薇,她红着眼睛,扑到了韩君亦的怀里,对送回父亲的差官一通的感谢,韩君亦捏了捏女儿的手,示意她小心,才是指着林君弘解释道:“多亏了这位林长官,为父才能安全回来,小薇,你还记得他吗?”
“似是见过。”韩芷薇可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看到林君弘的瞬间想起来,但见他一身安全局的制服,又心中恐惧,生怕下一刻就把自己锁起来捉走,因此只能含糊其辞。
“在咸阳城外见过,林长官恰巧在安全局供职,若非有他,为父不知何时才能放归。”韩君亦道。
韩芷薇至少清楚,眼前不是什么圈套,连声道谢。
“姑娘不必说这些客套话,我也只是据实而为罢了,来日方长,未必没有求助两位的时候。”林君弘笑着回应,又提醒道:“这只是保出来了,韩先生可莫要离开京城,不然为你作保的老师们都要受牵连,我怕是也要吃挂落,待过些时日,案子破了,也就完全自由了。”
林君弘交代了几句,也就离开了,待回了房间,韩芷薇连忙问:“爹,这是怎么回事,那林子诚是什么人,其他兄弟呢?”
韩君亦只得解释起来,听闻其余参与刺杀的人不是被杀就是被捉,她心中万分难过,哭了好一会,才问:“爹,现在该怎么办?”
韩君亦叹息一声:“如今欧阳先生潜藏,我也接不到上面的信息,只能暂时就这么安顿下来,等待上面的新计划。”
“爹,那个林子诚为何搭救您,我们在咸阳遇到他,今日又遇到他,哪有这么巧合的事。”韩芷薇到底聪明,发觉有些不对。
韩君亦道:“也难说,或许只是巧合,但是也不得不防,就算这是一个阴谋,你我也要演下去,不然就是坑害了学堂这些无辜的老师,若真是巧合,那林子诚确无问题,借着他,我们也好搞清楚安全局内部的事。不管怎么说,都要等欧阳先生回来再说了。”
“那可不可以利用他搭救阿武哥?”韩芷薇问。
“不可妄动,我们不知道阿武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他在牢狱之中说了什么,若阿武身份已经暴露,岂不是连累你我,还是徐徐图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