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七九 不同的殖民地(2 / 2)

谷  而海外事务部是勋贵和军方在行政体制内的自留地,因此他们也支持在海外有更多的自由殖民地,而这与批判帝国海外领地政策的自由派不谋而合。

前去见一见日本俘虏田木,只是一个开胃小菜,李昭承就是要让随军记者们了解这场战争的本质,并且通过他们的文字告诉整个帝国。

毕竟一直以来,益州这类限制性殖民地在帝国百姓之中备受诟病,人们不是那么支持这场平叛战争,但如果让这场战争变成正义性的,那平叛的军队就是替天行道,惩暴安良,那么就不会有人直接反对这场战争。

从七里坪回来之后,热普卡提江和郭建功又亲眼见证了益州地区募兵的盛况,在得知李昭承这次募兵是去打北面棉花种植园的日本人,很多印第安人前来报名,虽然被选中的人不多,但很多人愿意提供帮助。

因为这里的印第安人很多受过其压迫,或者受过巴西地区殖民者的奴役,对于这种向奴役制度宣战的战争,这些印第安人是欢迎的,就算是没有接触过日本人的印第安人也表现出强烈的欢迎,他们虽然不知道日本人是什么玩意,但知道殖民者是什么东西,毕竟这里的印第安人在二十多年前还是被西班牙殖民者奴役的。

这种军队与本地土著之间的关系着实震撼了热普卡提江和郭建功,因为这二人原本以为,帝国人在南美这片土地上,也是殖民者,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虽然本地土著与帝国移民之间也时常发生冲突,在法务部门和治安部门处理的时候,移民总是占便宜,但双方的关系并不对立。

南美,益州军营。

因为募兵,这里很热闹,而热普卡提江和郭建功更是忙的不可开交,因为前来应募的印第安人中不少人和日本人有过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而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是素材。

而李昭承则亲眼看着军士和军官们招募士兵,一直到孙部到来。

“孙长官,来,请进,请进。”李昭承把孙部让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熟络的和他说话,然后从橱柜里拿出了一个箱子说道:“这是我从申京来时,奔马那个家伙托我捎给你的,他很重视你们两个在这片土地上结的友谊。”

孙部打开箱子,里面有一些好酒,还有一份剪报,上面都是有关奔马那个家伙的新闻。相比于奔马这个曾经军旅生涯的匆匆过客,孙部其实更欣喜于李昭承对他的态度。

“难得二公子还记得我........。”孙部眼睛红红的。

李昭承呵呵一笑,说道:“怎么会不记得,小时候我们经常可以看到你们,我那个时候想看看枪是什么样的,求了那么多人,只有你肯冒着被责罚的风险偷偷给我看,还有凌华姐姐,也是经常带我们的。”

孙部是益州地区一位治安官,同时在边防旅里兼职,这种军警结合的身份在偏僻的海外领地很普遍,可是他本不应该如此。

与本地很多出身贫苦的移民不同,孙部是正经的禁卫出身,他是烈士遗属,自小被陆军养济院收养,长大进入禁军,因为表现出色,二十岁就进入了禁卫军中的申京警卫旅,在里面担任中尉,这是非常特殊的一支军队,因为其直接负责皇宫安全,其中表现优异的,是可以进入侍从室的,那意味着飞黄腾达。

孙部原本也有这样的机会,二十三岁从警卫旅中挑选出,前来益州地区服役,这是一种锻炼,回去之后就可以在禁军中担任中层军官,或者进入侍从室、中廷这样的部门。

在海外服役几年,孙部表现的也很好,只不过在回归警卫旅后,出现了一点意外,他原本就与宫中一位叫凌华的女官是恋爱关系,回去之后,第一次相见就在宫里,二人异地多年,显然会有很多话说,只不过在御花园私会的时候,被人看到。

这在外面不算什么,但他们约会的地点在皇宫。

孙部因此一落千丈,完全失去了在禁军中的地位,重新回到益州,但这一次却与发配无异。

李昭承对他亲近,是因为觉得孙部这个人很重情义,即便是经历了这样的大起大落,仍然与凌华结婚,定居在益州。

“其实皇上也还记得你,说你该受的惩罚也都受了。”李昭承对孙部说道。

“皇上当真这么说?”

李昭承说:“别看我是皇上亲侄子,可假传圣旨我可不敢。你当年若是抛弃了凌华姐姐,或者凌华姐姐抛弃了你,或许皇上也不会正眼瞧你们了。皇上自己就重感情,当然也喜欢重感情的人。

今日咱们算是见过了,我会给皇上发电报说找到你了,你看皇上如何回复。”

孙部连连摇头:“不敢,不敢,卑职不敢。”

李昭承呵呵一笑:“不要拘谨,这次来益州平叛,我手下实在缺乏对此地了解的人,您若愿意帮我,那才是如虎添翼。”

“卑职已经接到陆军的命令,自当全力以赴。”孙部立刻说道。

李昭承点头:“那就好,孙长官,来,先说说现在北面的日本人如何了?”

“自从上次卑职与奔马一起巡边考察,捉了人回来,日本人就似乎有所察觉,尤其是您在申京时候,朝廷就大谈平叛之事,报纸上报道很多,搞的人尽皆知,约么三个月前,日本人派了人来,说是愿意归附。

本地的长官知道您要经办这件事,就没敢多管。拖延了下来,目前使者还在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