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但是在李君威手中,两支营伍进行的扩大,大规模招募外藩勋贵之中的庶子。
因为按照帝国勋贵继承法,一门之中往往只有三个孩子拥有继承爵位的权力,三个人由勋贵自行决定,但若有嫡子,要优秀考虑嫡子,三人之中须得至少有一个嫡子。
若无军功,嫡子降一等袭爵,其余两个儿子降二等袭爵。
但帝国的外藩贵族多是前帝国时代女真归附,帝国元年横扫漠南收服的,等到裕王西征的时候,早已有了第二代,而且因为二十年的太平和边墙内外的医疗技术进步,勋贵子弟尤其的多。
一个外藩贵族生七八个儿子比比皆是。
这就造成了贵族之中有不少人根本无法继承爵位,而裕王扩军西征,给了机会。大量的贵族庶子,乃至贵族私生子加入其中,这些人身体强健,擅长弓马,本就是不错战士。
虽说不是嫡亲儿子,但到底是自家孩子,参与西征,就是开枝散叶,家里必定预备些战马牲口,还要配备几个护卫,所以怯薛、巴图鲁两营理论上各有三千人,实际都编了一万多兵马。
而这支军队,在西征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他们比帝国陆军、禁军更适应气候,更能吃苦耐劳,战时是最好的基层军官,和平时也是最好的基层官员,管理那些虏获的敌人。而其中的佼佼者就是已经贵为公爵,坐镇一方的阿塔。
对于这些逸闻,出身军旅的张同自然知道,他握紧了拳头说道:“若有机会,我必当成为第二个阿塔。”
“热普先生,听说您的妻子也来了,怎么不见她出现?”李昭承走到畅聊的二人中间,热情问道。
热普卡提江说道:“内子在船上吹了风,有些感冒。”
李昭承呵呵一笑:“那却是遗憾了,希望她一切安好。若是可以,她也可以随军去益州平叛,我帝国从来不缺巾帼女英,这女兵当不得,女记者可是能做的。”
“如果内子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欢喜的。”热普卡提江开怀笑了,因为他媳妇根本没有感冒,而是故意不出现,是想着等这支军队开拔的时候,扮作男装混上船去,到了益州再露面,来个先斩后奏。
“那就好。”李昭承说道。
热普问道:“二公子邀请了记者随行,是记录自己的武威吗?”
“那可不是这么简单,如果只是想出名,我得等大局已定的时候,才会让记者朋友入场。毕竟踩着敌人头颅照相是好过拍到我在阵前尿裤子照片要开心的多。”李昭承笑着回应。
“那是为什么呢?”热普倒是不解了,他以为自己能加入这支队伍,是李昭承需要几个会唱赞歌的记者,就好像他在北非所跟随的那个阿里将军似的,为了宣传自己抗击殖民者形象,而把自己这个记者视若上宾。
李昭承喝了一杯啤酒,说道:“这是一场正义的战争,我们前往益州,是保护先辈们用鲜血换来的土地,是保护那里受奴役的土著,是剿灭那些邪恶的倭寇。
正义的战争中会出现很多伸张正义的人,可能是我,也可能是张同,亦或者是任何一个人,正义的人是不怕被在聚光灯下挑剔的。反倒是需要光影、文字记录他们的丰功伟绩,在几十年数百年之后不至于被后来人忘掉。
而你们记者,就是这样一群记录历史的人。”
“仅仅如此?”热普卡提江有些不相信。
李昭承说道:“热普先生,你是一个中立的记者,没有任何的偏见,你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不是吗?我看过你在报纸上发表的文章,你在报纸上热情的讴歌那位阿里将军抗击欧洲殖民者的功勋,但也很尖锐的提出,他的军队在北非对反抗者采取惨无人道的手段。
这就是你的公平,你的正义,我很欣赏这一点。诚实可是一种难得的品格,这个世界上太少的人拥有这种品格了,尤其是在记者这个职业里,我更多的看到的是傲慢与偏见。”
“谁对您有偏见?”
“你会见到那群人的,因为他们也会随我们同行,这些对我,对皇室对帝国政府和军队有偏见的人,也会有几个成为随军记者。”李昭承说道。
张同一听,低声说道:“二公子,这些人只会让我们束手束脚。”
“是的,我就是要捆住我们不必要的手脚。张同,我之所以选择你,是因为你浪子回头,准备重新开始开创一番事业。帝国的军队也同样如此,以往我们迫于局势亦或者因为过于放纵,做了不少不该做的事,但现在也要浪子回头,只做应该做的事。
可谁能让我们进步,让我们真正一切为了正义呢,只是遵从内心是不行的,还有外人的监督,哪怕是你讨厌人的监督。
而且我知道,无论我在益州做的多么伟光正,这些申京的家伙一定会指指点点,无中生有的进行抹黑,索性把他们都带上,让他们跟我们一起去经历,没有什么比用事实打这些讨厌鬼的脸还爽的事了。”李昭承笑呵呵的说道。
事实上,李昭承很早就展现出擅长和媒体打交道的能力,这一能力的最早展现是当年在小乌克兰地区,他负责协理十国维和安全部队的事务,就与各国媒体,尤其是与帝国媒体建立了不错的联系。
他的性格很适合,而且他也知道媒体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但是张同不解李昭承的话,他只是低头说道:“公子,我们一切都听从您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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