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祺将手中的书递给林氏,林氏拿着书一看,糟糕!露陷了。
林氏面不改色地问:“老爷,这是一本诗集啊,送给妾身的?”
冯祺一把从林氏手中将诗集抢了过去,哂笑道:“送给你,你看得懂吗?”
“妾身出嫁前也是一枚小小的才女。”林氏扭扭捏捏道。
冯祺憋着一肚子的不明白,松月居士写诗的手法和风格跟他如出一辙,甚至有的跟他曾经写的一模一样。
再憋下去,他觉得自个都会魔怔,于是,冯祺讪讪道:“夫人,这本诗集好像是我写的,可是,这个松月居士又不是我,而且我从未跟书局来往过,夫人能明白我说的吗?”
明白,当然明白,银票还刚塞在兜里呢。
林氏惊讶道:“老爷也会写诗?二十多年的夫妻,妾身竟然不知?”林氏怀疑地瞧着冯祺。
冯祺尴尬道:“就只会一点,无聊的时候用来打发日子,夫人不信,随我去书房瞧瞧,书房里还有我前些日子写的。”
当林氏看到冯祺手中厚厚的一沓纸时,眼冒绿光,这都是银子啊!
“老爷,这些都给妾身拿去慢慢看,老爷放心妾身会帮你保密的。”林氏从冯祺手中把厚厚的一沓纸抢了过来,转过身就走出了书房。
冯祺瞧着空空如也的手,夫人啥时候变得这么勤奋好学了呢?
直到又一次同僚聚会时,同僚一热忱道:“冯大人这次老哥我买书,特意帮冯大人也买了一本,冯大人一定要记得老哥的一番苦心。”
冯祺拿着诗集,心生好奇,这次松月居士是否也同他写的一样?
冯祺又一页页地快速翻完了正本诗集,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暴殄天物啊,唉,扶不起的烂泥巴。
冯祺如今是彻底明白了,松月居士就是他,他的夫人把他平常写的诗赋售卖出去了。
冯祺怒气冲冲地赶回荣景院,怎么能把挣银子的事情瞒着他这位当事人。
林氏瞧着冯祺怒不可遏地模样,知晓事情是完全暴露了,不过她一点也不惶恐,银票已经稳稳地揣进兜里,其余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林氏向冯祺全盘托出,冯祺知晓了来龙去脉,原来都是玥儿的主意,一腔怒气顿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玥儿太贴心了,都嫁出去了,还要操心帮他们挣银子。
七月下旬,陆云奕已经能够行动自如,太医叮嘱,虽然能走动呐,但还是尽量不要走动,等满了三个月后,再正常行走,半年内不要使用腿上的功夫。
陆云奕对太医的叮嘱不以为然,害得冯玥像一个老妈子一样时时盯着他,这要是在最后阶段的治疗出了问题,那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皇帝从太医口中也知晓了陆云奕的康复状况。派了魏公公来端王府传话,皇帝要召见端王父子两。
“魏公公,本世子妃能随世子一起进宫吗?世子他有点不听医嘱,本世子妃要在旁边提醒他。”冯玥好声好气地问。
魏公公笑着道:“世子妃要进宫不需要问老奴,皇上不是说过,世子妃随时都可以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