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澜托起了下巴,高烧三天三夜,发生玄乎事的惯用套路。
“但是第四天的时候我的烧莫名其妙退了,奇怪的是我的耳边也热闹了起来,后来我才发现这是动物们说话的声音。”
给人第一印象是性情暴躁的魏宁桢,难得平和的讲完这么一大串话,沈青澜当真是觉得不容易。
就在此时,从一旁小树林中扑棱出一只大黑鸟,直击长空,发出几声“啊——”,“啊——”的声音。
她努了努嘴,“那你说,这乌鸦在叫唤些什么?”
“……”魏宁桢听到这乌鸦叫无语了片刻,“有死人肉吃了——有死人肉吃了——”
下一瞬,林子中树叶拍打声、禽鸟振翅生一时齐发,“哗啦啦”的不绝于耳。
一大群乌鸦争先恐后的扑棱在空中,在这降临的暮色中平添几分苍劲荒凉。
“啊——”,“啊——”闹哄哄的一大片乌鸦叫吵的人心惶惶。
魏宁桢捂着耳朵,紧接着它们的啊啊声捏着嗓子道,“有死人肉吃啦——有死人肉吃啦——”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沈青澜不禁笑出了声,魏宁桢太搞笑了,特别是捏着嗓子学乌鸦的样子,直接戳中了她的笑点。
在下一瞬间,她几乎是立刻神经警觉了起来,“死人肉”?这群乌鸦飞的方向是西面……西郊?!!
不对,今儿白天是她亲自看着刑部的兵卒们将孩子们的尸首安置好的。
况且这边离西郊近一个小时的路程,乌鸦应该感知不了这么远的腐肉味,否则在先前它们就赶去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