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道理,当然不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而是李承轩一五一十搬开来解释给他们听的,他们就算有一点傻了的都明白过来了。所以,如果真的有这种发财的机会,有这种改变祖辈以来的命运的机会,他们都不想错过。
思亮,甚至思亮周边的地区,仍然贫穷,仍然辛苦,仍然淳朴且艰难,但是,他们看到了未来的希望,所以,就算再大的辛苦,他们也愿意忍受。
思亮的建设,进入到了平稳、有序的下一个阶段,而李承轩的工作,也变得简单且枯燥,而他,也似乎乐此不疲。
而他的二叔,最近日子似乎不太好过。
一即位就遇到了颉利可汗的叩关,签下了几近丧权辱国的渭水盟约。
还没有缓过劲来,全国各地就出现水灾、旱灾、雪灾等等。
各地还有蠢蠢欲动的头人们,也试图要染指最高的权力,这不,自己的本家李孝常,也居然要造他的反?
他得罪谁来着。
这不,才刚清静下来,北边的薛延陀渐有势大之嫌。虽然目前还不敢对大唐如何,但卧榻之旁,安敢由他人酣睡?这可是大唐的心腹之患。
单手叩击着桌面,李世民双眼半睁半闭,忠实的太监,常涂,安静的候在角落里,就象不存在一般。
“常伴伴,”李世民突然睁开眼来。
“陛下,奴才在,”常涂赶快从黑影中闪出来,卑微的躬着腰。
“巂州的情况,现在如何了?”李世民淡淡的说道。
“很好,据我们混入商队的探子说,巂州现在虽然仍然很穷,但那里的百姓干劲都很足,”常涂不假思索地说道,“王先生被高祖贬斥过去的,开始的时候似乎有点怨气,现在也是干劲十足的。”
“那是当然,”李世民轻笑着点点头,“他可是隐太子的人,而且还年轻,他只要还想在我大唐做出一番事情,就得拿出一番表现出来。当然,他最大的功劳,还是识人,找到了王愚这样一位少年英才,那么多的奇思妙想,朕都想见一见他了。真没想到,巂州那种山沟里,也能出如此能干的少年英杰。”
“陛下,您不是说,巂州好不容易有如今的局面,王愚推行的化土归流,生生的将我大唐的边境向前推进了近百里,此时不宜将他调离么?”常涂紧张的说道。
“朕什么时候说过要调离他了?让他继续好好干,朕胸襟似海,必让天下英才都能为朕所用,他是胡人又能如何?只要奉我大唐为主,就是我大唐的人,”李世民没好气的白了常涂一眼,“宣旨,让王珪入京一见,朕也想看看,这位隐太子的老师,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大唐,还是缺少这种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