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宝接到的消息,北方大漠上的突厥人,遭到瘟疫了。
按道理,那里还是外国,突厥人是大唐的敌人,他们遭到瘟疫,李承轩和秦叔宝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然而,李承轩和秦叔宝都知道,瘟疫发生在大漠人的身上,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大漠上的人,并不象中原的人一样,有着自己固定的家园。
他们都是逐水草而居,根本不知道哪里才是他们的家。
而一旦瘟疫来的时候,恐惧更会让他们四处逃跑,而此时,相对更加安全,也更加富饶的中原地区,便经常成为了他们逃亡的目的地了。
而且,一旦他们患上瘟疫,也只有中原区才有大夫,有医药,能让他们活下来。他们虽然是更蛮野的人群,但他们一样的怕死。
还有一点,瘟疫经常是伴随着灾荒产生的,当瘟疫和灾荒降临他们的同时,他们也会将自己的怨气撒到中原地区的百姓们的头上。
在求生的本能下,他们也会拥向中原地区,抢夺中原百姓的钱财、粮食,或者药物,给中原地区百姓们带去万劫不复的灾难。
而凉州,虽然并不地处中原,但毕竟已经经中原百姓经营多年,也极可能成为他们的目标之一。
“这倒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虽然还不知道他们会流向哪里,但只有辛苦秦将军一下了,是我的错,本来说好让你来养老的,却让你还要操那么多的心,四处奔走。”李承轩歉然道。
“不说这些了,老夫是武人,如果是在长安的话,长安城里的武将多,估计轮不到老夫,但在这里,就只有老夫是武将了,老夫不站出来,还能指望谁?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还是程家老二那纨绔?”秦叔宝不以为然地说道。
李承轩不置可否的笑笑。
秦叔宝可以这样骂,李承轩可绝对不敢这样说,这样会没有朋友的。
再说,秦怀义和程二牛两个,也不象他说的那般差。只不过是,相比父辈来,他们头上的光环弱了那么两三点。
“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一下,这几天你不在,老夫已经以你的名义写信给罗艺了,让他立即带兵过来,万一北方真拥来受灾的牧民,靠老夫手下这两三千人马,可不够用。”秦叔宝继续说道。
“这样虽然不好,但他是个武将,须得沙场博功名,他是个有大本事的人,老夫都自忖不如他。他还比老夫年轻,不能就这样呆在那山旮旯里养老了。”
李承轩觉得也对,罗艺为了自己,算是受尽了各种委屈,真的算是自己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
自己有困难的时候,就把他叫了过来,自己一旦不需要了,随便把他往哪里一扔,这老将军也没有什么怨言。
“行了,就算秦将军不说,我也是这样打算的,”李承轩点点头道。